班擎蒼上下緩緩的打量著葉象勁,觀察的格外細緻。在看到葉象勁手上的古樸戒指後,渾身一震,直起身,理了一下衣袍,向葉象勁三人深深一躬道:“弟子班擎蒼,見過三位師叔。”

葉象勁三人嚇了一跳,連忙道:“班宗主這是為何?”

趙清悅也與班擎蒼一般,深深施了一禮:“弟子趙清悅,見過三位師叔。”

“兩位,快快請起,這是為何?”葉象勁再次道。

班擎蒼和趙清悅兩人這才直起身來,道:“三位師叔乃是烈火師叔祖的親傳弟子,禮不可廢,弟子理當見過三位師叔。”

葉象勁三人看著年齡比自己大上許多的班擎蒼和趙清悅,一位宗主一位長老,現在陡然間成為自己的師侄,怎麼看都有些怪異。

“葉師叔……”

葉象勁連忙道:“還是直接稱呼我姓名吧。”

班擎蒼沉聲道:“這如何使得?師叔就是師叔,禮不可廢。晚輩身為弟子,如何能夠直呼師叔名諱?”

趙清悅在旁也是連連附和,這輩份之事,斷然不可亂了。

葉象勁在人執拗不過二人,也只能隨二人去了。

“敢問葉師叔,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師叔祖為何會隕落?”從之前到現在,班擎蒼兩人皆看出,一切都是以葉象勁為主,也沒有問及白靈薇和馮幼萱,直接向葉象勁詢問道。

提及烈火上人身隕之事,葉象勁也是悲從中來。

強忍住心中的悲意,葉象勁將自己的知道的訊息,簡明厄要的和班擎蒼、趙清悅說出。一直說到烈火上人身死,直到到達玄陽宗。

班擎蒼和趙清悅兩人緊緊握著雙手,雙目一片赤紅,恨意滔天。趙清悅咬牙切齒道:“寒月老匹夫,老夫誓與他不共戴天。”

班擎蒼眼中的恨意,恐怕傾盡江湖之水也不能化卻。

“寒月,好一個寒月……”班擎蒼髮現,哪怕是胸中的怒恨,都要將將胸腔炸開,卻是無能為力,心更是悲愴不已。看向葉象勁三人,滿面的愁苦。

葉象勁道:“班宗主,事已至此,悲傷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師尊的仇,一定要報。”

班擎蒼訥訥的道:“是……是……葉師叔說的是,師祖的血海深仇,一定要報。只是……只是……”

想及玄陽宗現在的狀況,想要報仇,又談何容易?

葉象勁眼中閃過憤恨,堅定的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有朝一日,定要手刃寒月。”

班擎蒼和趙清悅皆是深深一嘆。班擎蒼看了一眼趙清悅,趙清悅道:“不瞞幾位師叔,幾位師叔也看到了宗內的情況,現在是宗門已面臨生死存亡,這報仇之事,更是無力為繼……”

玄陽宗的情況,葉象勁心中也是大為不解,道:“宗門,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聽師尊說,二百多年前,還是一品宗門,怎麼突然之間,落魄至此等境界?”

班擎蒼和趙清悅兩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看了一眼葉象勁三人,隨後又垂下頭來。

馮幼萱見兩人不說話,頓時有些急道:“你們倒是說話呀!”

班擎蒼深深一嘆,道:“這事,就發生在二百零七年前。”

葉象勁算了一下時間,按照烈火上人說的時間,二百零七年前,那剛好是在烈火上人離宗幾十年後。那時烈火上人應當正在外遊歷,恰好得到了《烈日訣》和《寒冰訣》的線索。

班擎蒼將當初發生的情況一一說出,葉象勁三人才明白,發生了什麼情況。

當時的玄陽宗,乃是當世七大一品宗門之一。宗內的強者也有著數名強者。除了烈火上人身為太上長老達到洪級境之外,其餘的長老和宗主,共計九名荒級境強者。其餘天級境弟子近百名,地級境弟子千餘名,玄級境弟子更是數以萬計,黃級境弟子,更是數以十萬計。那些沒有達到通脈境的弟子,只能是雜役弟子。

唯有達到通脈境的修為,才可以成為外門弟子。達到玄級境的弟子,才可以成為內門弟子。

當然,這些只是針對那些普通的弟子,若是天賦極佳的弟子,也可以破例被收為內門弟子,或是親傳弟子。

當初的玄陽宗,控制著整個火州,是為火州第一宗。餘者,皆是二品宗門和三品宗門,每十年一次,朝見玄陽宗,當真是屬於萬宗來朝。

區區飛火門,連見宗主的資格都沒有。

這樣的情況,在二百零七年前發生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