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的身體最重要,師父知道了也是不會怪罪的,畢竟師伯提前那麼久回來就是為了今日師父的忌日,不過不去確實是可惜了些,但還是身體最要緊,我都理解。”

王雲沒有過問太多,今天早上的這個狀況也不是一例,大家一夜之間宗門內都有人身體不適,他就當是真的。

接下來的時間格外的難熬,大廳內也出奇的安靜。

長青觀測算了時間,凌晨五點零六出去拜祭最吉利。

大家來的早,現在也不過才凌晨四點半,還有半個多小時只能坐在這裡等。

不過今天早上大家可和昨天有些不同,今日的氣氛肉眼可見的緊張,相互之間好像都沒有話聊了。

此時的時間過的越來越慢,這半個小時好像過了一年那麼久。

王雲打破了這份寧靜:“弟子們準備了簡單的早餐,各位隨我到食堂用餐吧。”

各家門派被帶去了食堂,只有梁霄沒動地方。

張道然走在最後看到梁霄一直不動,便問:“你,怎麼不和大家一起去,一會兒上山恐怕會浪費很多的體力。”

“多謝關心,不過我今日不上山,和您父親一樣,昨夜憂思過度,所以今日在長清觀內休息。”梁霄說完之後起身要回住處。

“等一下。我看你的身體好得很,不會是給自己找了個藉口留下來吧?”張道然現在怎麼看梁霄都像是故意的。

梁霄笑著問:“我為何要故意留下來?去不去都是我的自由,難不成不去也礙了你的眼?”

張道然磕磕巴巴解釋:“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過是問了你一句,你懟我這麼多話幹什麼,我看你就是做賊心虛了。”

梁霄抓住他的字眼並不打算放過:“做賊心虛?這個詞用的好,我們大家用這個詞共勉吧。”

張道然有些慌張:“你別瞎說,別把你的帽子扣在我的腦袋上面,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梁霄真的是為張一夫有這樣的兒子感到惋惜,表情都控制不好,他只不過說了幾句話就能讓張道然表情暴露。

看到梁霄只是笑不說話,張道然道:“你笑什麼?身體不舒服居然還笑的出來,不是裝的是什麼?我去告訴師弟,你身體很好,和我們一起上山。”

王雲走回來看到張道然正要出門,便道:“師兄抓緊時間,不然一會兒我們都走了,你還未用餐。”

“師弟,我看梁霄身體很好,所以和我們一同走。”張道然必須要抓著梁霄和他一同走,不能把他留在這。

王雲卻說:“師兄,聖尊已經告訴過我了,他今日留在長清觀內,如果師伯的身體有任何的不適都可以找聖尊,聖尊的醫術經過了幾世的歷練,不管什麼疑難雜症,聖尊都能治。我想這樣你也放心把父親留下來。”

這話把張道然給堵的啞口無言,王雲都向著梁霄說話,他如果再多說恐怕就管的太寬了。

但是張道然沒忍住還是說了:“師弟,你把一個外人留在長清觀內,而我們都走了,這樣是不是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