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有許多人做著錯事,嘴裡卻在喊著冤枉,乞求得到別人原諒。

孟靜樰嗤笑一聲,面色冷寒:“你夥同孟梔櫻害我、拿著那包藥粉的時候,想過你冤枉嗎?”

靈玉聞言驚恐地睜大了眸子,顫抖著手摸了摸自己懷中,那藥早已不見了蹤影。

一瞬間,靈玉再多的話都被卡在喉嚨,無法爭辯。

孟靜樰不欲多說,冷聲道:“家法明日執行,今夜你就跪在院裡思過吧。”

外面的天氣,靈玉若是在雪地裡跪上一夜,明日大概就連命都沒了。

雞皮疙瘩爬滿了靈玉的肩膀,她眼淚簌簌掉下,驚慌失措。她額頭磕在冰冷的地板上,快要磕出血來。

“小姐,奴婢知錯了,您就饒了奴婢吧,奴婢知錯了,求小姐不要趕奴婢走。”

然而座椅上的人根本就不回應,孟靜樰不耐煩地揉了揉眉心,喊了聲竹夏:“竹夏,把她扔出去,這麼喜歡磕頭,就在院裡嗑個夠。”

“是。”竹夏一言不發,她拉著靈玉就出去了。

靈玉猝不及防被甩到院裡,冰寒刺骨的冷意瞬間襲遍全身,她不甘心地爬回竹夏身邊,抓著竹夏的衣襬語無倫次地喊道:“竹夏,你幫幫我,小姐對你最好,你勸勸小姐……我知錯了,我一定會改,竹夏,求求你……”

竹夏這一夜承受了太多,忍著想揍人的衝動,一點一點抽出了靈玉手裡的衣角,她嘆了口氣,語氣有些疏離:“靈玉,小姐對我們這麼好,你怎麼想要背叛她呢?”

“我……”靈玉如鯁在喉。

竹夏轉身回到了孟靜樰的房間,不再管靈玉。

孟靜樰已經將床單被套重新換了一套,靈玉睡過的,她覺得髒。

“小姐,真的讓靈玉跪在那裡嗎?”竹夏忍了許久,還是放不下,多嘴問了一句。

孟靜樰慢條斯理拍了拍剛鋪好的床,帶著些疲憊:“她既不效忠我,又怎會忍受我呢?”

竹夏懵懂,動了動嘴唇,卻被孟靜樰打斷:“我累了,早些歇息。”

竹夏臉上閃過一絲心疼,她輕聲應下,然後去為孟靜樰準備洗漱用具。

孟靜樰睡得並不好,第二日起來的時候眼底有些烏青。

竹夏伺候著她梳洗完開門時,靈玉早已經不在雪地裡,孟靜樰只是嗤笑一聲,並不在意。

靈玉這會兒,只怕是在孟梔櫻的旁邊,當著那貼身丫鬟吧。

但這院中著實無聊,外面鞭炮適時響起,顯得這樰院十分冷清。

孟靜樰不想出去湊這份熱鬧,索性決定去祠堂繼續陪著母親,只是還沒踏出樰院就被兩名守衛攔下:“三小姐,老爺吩咐今日您不能出去。”

孟靜樰身子一僵,驀然間明白過來,孟秦是將她記恨在了骨子裡。

“有勞兩位兄弟。”孟靜樰冷冷勾唇,讓竹夏將院門關上。

本來孟靜樰想息事寧人忍了今日,奈何孟秦防她就跟防賊似的,外面的熱鬧是她自己不要的,所以連她踏足都不允許。

如此良陳美景,孟靜樰怎可能不去瞧瞧呢?

轉身之際,竹夏竟心有靈犀地搬了一把竹梯過來。

竹夏不好意思地笑著:“小姐不要傷心,我們可以在上面看。”

她說著就指了指房簷瓦梁。

孟靜樰失笑,指了指竹夏的額頭,“你這個小機靈鬼。”

一向溫婉的她,這是第一次爬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