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氏一瞬黑了臉。

南雲衡繼續道“三嬸母順便把你的人也一併帶回去,哭哭啼啼的,煩得很。”

嬌蕊忙止住哭聲“爺,妾並沒有做錯什麼,爺怎麼如此狠心?”

喬氏咬牙,恨聲道“她已經是你屋裡的人了,你便是將人趕出去也得有個說法吧。”

孫氏也有些生氣了,“衡兒,這事母親自有決斷,你不必再說,嬌蕊已是你的人……”

南雲衡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我何時說過她是我的人了?”

“衡兒,你可是將人留在屋裡幾日之久……”

莫非只是端茶倒水?

喬氏自是不信。

“端茶倒水有懷風。”

南雲衡從容道,“留她是因為我屋裡缺個擺花瓶的架子。”

眾人聞言皆是一怔。

他語速極緩,慢條斯理“她正好,幫我撐了幾日花瓶。”

落意聽的也是目瞪口呆,更別提在場其他人了。

“可惜,摔碎了五個。”

“都是上好的凝脂玉瓷……”

“實在是不划算,也無用,三嬸母還是將人帶回去吧。”

落意兀自想著,敢情嬌蕊是天天撐花瓶才憔悴的。

怨不得她哭著來同自己告狀。

南雲衡不是不懂憐香惜玉,他怕是壓根不知道什麼是香,什麼是玉。

孫氏也有些哭笑不得,恨鐵不成鋼道,“我的兒,這樣一個美人,你竟然讓人家當花瓶架子?”

嬌蕊雙腿虛軟,靠在扶梯上哭的幾乎要上不來氣了。

再觀喬氏,面色如鐵,掩在袖中的手緩緩收緊。

南雲衡看著喬氏道,“所以不是落落容不下她,而是我容不下。”

“以後也莫要再提納妾的事,否則……”

南雲衡壓抑著咳嗽,“否則,我……”

他艱難喘息著,說話也斷斷續續的,面色一瞬難看至極。

落意忙上前去將人扶住。

卻聽他在她耳邊低低道,“怎麼樣?是不是靠我解決會容易得多。”

落意:……

早知道有這麼多麻煩,一早就抱他大腿,讓他去解決多好。

白白耽誤她賺錢。

再垂眸卻見南雲衡兩眼一黑,已是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