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嬌看看司青兒又看看蜜棗,也不懂這是怎麼了。

後來看房裡幾個嬤嬤也捂著嘴笑,就好奇的問,這動靜究竟有什麼好笑的嗎?

滿屋子沒人為她解答疑惑。

可蜜棗像是很生氣的樣子,她就又不敢問。

正狐疑好奇著,便見青司青兒一邊給小晚晴擦臉,一邊溫聲招呼於嬤嬤:

“也不知那丫頭事後懂不懂收拾整理,該留著壓箱子的東西可別丟了才好。你去一趟給她收拾收拾……另外,若真是成了事兒了,鄉間百姓家裡有什麼風俗傳統的,也別叫她虧了。”

於嬤嬤聞言,笑著應了。

隨後也不帶春嬌,自己到櫃子裡收拾了些段子紅布什麼的,又接了司青兒從首飾盒子裡找出來的一些漂亮首飾,便神秘兮兮的出門去了。

“夫人,你們這是打的什麼啞謎?於嬤嬤是給誰收拾屋子啊?為什麼要帶那麼一大包東西?”

十二三歲的小春嬌,再次用她的單純與幼稚,逗笑屋裡眾人。

司青兒也不回她的話,用腳尖踢了踢唯獨沒笑的,甚至還在皺眉攥拳的蜜棗,小聲問:

“想什麼呢?”

“那人渣若敢用強,我……廢了他!”

噗嗤。

司青兒到底忍不住又噴了一笑,然後探身將蜜棗拉到跟前,問:

“你有沒有想過,其實那傢伙早就不是甜棗的對手了。所以,床一直響到天亮,你覺得是甜棗沒機會逃呢,還是另有別的由頭?且你也聽春嬌說了,一直都沒聽到說話聲。你想過這是為什麼嗎?”

不得不說,司青兒說的這些,蜜棗還真是沒想到。

順著她的思路,認真的想了想,蜜棗那緊皺的眉頭,就皺得更深了。

“可也沒這個道理,就這樣黑不提白不提的,就跟那……”

蜜棗的話還沒說完,黑著臉的甜棗,就推門回來了。

進門,落座,扯著一條曬乾的尿布狠狠摺疊。

那拉長的小臉上橫鼻子豎眼睛的,明顯是受了怨氣沒地兒發洩。

正心裡不爽的蜜棗,一見著她這模樣,頓時腔子裡的火就竄了三尺高:

“到底是怎麼了?要是那混賬王八蛋真敢欺負你,我,我拼了被爺砍了,也即刻就去廢了他!”

甜棗沒好氣的翻了蜜棗一眼:“就你那三腳貓的花拳繡腿,你廢了誰啊你!老實呆你的得了!”

隨後她攥著手裡的尿布,咬牙切齒的道:

“死王八犢子跟我玩陰的!竟然敢求王爺賞他獨門小院!還要死不死的叫我去看!我看他奶奶個腿啊看?!有個獨門小院子了不起嗎?沒出息的玩意兒,這輩子吃不上四個菜!”

這丫頭的怨氣顯而易見,可她說的這些話,真讓房裡眾人聽得雲山霧罩。

混沌得了獨門小院居住,難道不是好事?

而且剛得了賞賜就叫她這個女主人去看,這不更顯得人家心裡有她,時刻裝著她嗎?

“我不管!反正我一天是夫人的丫頭,就一輩子都是夫人的丫頭!別說他得了獨門的小院,就是他得了九重霄上的仙宮,我也還得呆在夫人身邊!我生是夫人的人,死是夫人的鬼,誰也別想將我和夫人分開!”

司青兒聞言,臉上的笑意就更深了。

“你可別啊!你這搞的好像我活著就是根大棒子,專門負責打鴛鴦?再者混沌有了自己的院子,跟咱們要不要分開有什麼關係?難道他還敢關著你,不讓你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