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已經存了要讓倚翠去死的心,他也堅決不許倚翠或者任何人,哪怕是死人,知道他曾……

“該死!”

黑霹靂費了四五桶清水來洗漱,最後還是覺得滿身臭氣難以見人。

走出房門之前,狠狠又甩了蘇靜儀一巴掌出氣,將人打得一頭撞在門框,額頭破了口子,黑霹靂的心情這才好了一點點。

清晨的明松湖,空氣清新,陽光明朗。

已經開始往餐桌上擺放碗盤的以藍倚翠,見了黑霹靂過來,便都趕緊起身相迎。

最近這些天,黑霹靂是每晚都做噩夢。

可他身邊這三個女人,卻總是睡得很好,除了蘇靜儀臉上總是青紫紅腫,以藍倚翠兩人的臉色卻是越來越紅潤。

“跪下!”

黑霹靂一看倚翠那白裡透紅的臉,他恨不能此時便將這女人撕成碎片。

但他還是不太相信,就這種受人欺凌之後,逃都不敢逃的小女人,怎麼會有膽子對他下毒?

“說吧。誰指使的!”

黑霹靂抬步過去,穿著軟底布鞋的大腳,狠狠踩在倚翠的手指。

突如其來的質問,讓倚翠有些無措。

抬眼看向黑霹靂時,瞥見他身後,一瘸一拐的蘇靜儀。

以及蘇靜儀手裡,那熟悉的胭脂盒。

幾分恐懼,在倚翠眼底閃過。

轉瞬,她看向居高臨下的黑霹靂,哀哀求饒。

黑霹靂最厭煩的就是婆婆媽媽拖泥帶水,倚翠直接求饒,而不是推脫扯謊,他倒是有幾分賞識的。

“先說說,你都做了什麼!”

他說著便鬆了腳。

並回身撈起倚翠身邊,乖乖跪著的以藍,帶著她一起坐到了餐桌旁。

當初為了抬舉以藍讓蘇靜儀憋屈,他給了以藍小夫人的身份。

後來多了個倚翠也讓他很是喜歡,但他用餐時,還是習慣只讓以藍坐著陪他。

讓國之公主跪著佈菜,讓卑微奴婢坐著吃喝,這都是來自於他的主宰。

他黑霹靂,就算是離了從前的山頭,不再是兄弟們跪拜的大哥,但他依然是說一不二的霸主!

霸主坐下之後,便讓倚翠跪近了說話。

至於被打得人頭豬臉的蘇靜儀,他懶得看,更懶得管,巴不得那女人一腳踏空,摔死才好。

黑霹靂的心思,倚翠是不知道的。

趁著黑霹靂拉著以藍落座,並被以藍伺候著吃肉喝湯,她腦子裡快速的想著脫身之法。

“爺要奴家認罪,奴家不敢不認,只是……”

倚翠瑟縮著低著頭,眼角再次看向牆角被翻動過的包袱,隨後便咬牙一橫心,說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以藍指使的。

黑霹靂身邊只有三個女人,現在蘇靜儀偷了胭脂去找了黑霹靂,那她除了拖以藍下水,還能拖誰?

所以,根本不用多想其他,倚翠便指著正在給黑霹靂挑魚刺的以藍說:

是她!

是她勸奴家假意委身,再伺機報復!

是她給我胭脂水粉,教我怎麼在爺身上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