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昱說要黑霹靂跪著舔馬桶。

當晚他就真的做到了。

被藥物控制了的黑霹靂,只以為是在做噩夢。

醒來後頭暈噁心覺得嘴裡難受,便伏在房中那個很乾淨的馬桶上嗚嗚狂吐。

結果……

不吐還只是難受,吐了之後他死的心都有了。

每天晨起之時,都是黑霹靂最狂躁暴虐的時候。

以藍自然是不會主動去找不痛快,而剛被收做妾室的倚翠,心思也不在爭寵的事上。

所以她們倆聽見房間裡的動靜,便都裝傻充愣的結伴去甲板上看風景。

她們倆前腳剛走,蘇靜儀後腳便溜到了倚翠的床上。

翻出她枕邊的一個包袱,順利找到那個被倚翠當寶貝一樣藏著的胭脂盒之後,她便躲著以藍和倚翠的視線,悄悄去了黑霹靂的房間。

盯了一天一宿,倚翠的秘密,終於被她看穿。

急於向黑霹靂報信,她便沒敲門,而是直接伸手將那緊閉的房門推開。

呼……

隨著房門開啟,一股濃烈的惡臭,撲面而來。

再看半坐在地上,不停擦嘴的黑霹靂……衣襟,袖口,全是便汙,簡直讓人不敢直視。

蘇靜儀下意識就想關門走開。

然而她還剛要關門,一隻帶著風聲的馬桶蓋子,便砸到了她頭上。

“滾進來!”

黑霹靂兇悍開口,剛說了三個字,便被嗓子裡的氣味弄得再次狂嘔不止。

整個房間都是惡臭氣味,再看黑霹靂噴出來的東西,蘇靜儀一個沒忍住,便也捂著嘴嘔出了隔夜飯。

砰。

黑霹靂看見蘇靜儀的舉動,抬腿便踢了個凳子,砸在蘇靜儀背上。

“爺。您這是怎麼了?我,我去讓人找個大夫來……”

蘇靜儀說著要走,結果後腿上就又捱了一腳。

來自黑霹靂的狠狠一腳,踹得蘇靜儀應聲跌跪。

知道又要有一頓拳腳,蘇靜儀沒敢起身,而是熟練的縮起身子,並用雙臂將頭緊緊護住。

“爺,奴家說那賤人帶了邪祟上船您不信,可如今奴家已經在她包袱裡找到了罪證,難道您也不看一眼嗎?她已經將您害成了這樣,難道您還要繼續被她矇騙毒害?”

蘇靜儀的哭喊,換來更沉重的拳腳。

一直到她說起罪證二字,滿腦子都是殺人放火的黑霹靂,這才踩著蘇靜儀的脖子,讓她繼續往下說。

“若再有一個字是栽贓,老子便踩死你丟湖裡餵魚!”

“爺。”

蘇靜儀被踩得不能動彈,艱難的將手裡的小盒子放到黑霹靂眼前,艱難的說:

倚翠每晚都會使用的胭脂裡,藏著毒藥!

“呵。”

黑霹靂被她說得將信將疑,俯身見了胭脂盒子開啟來看,隨後也發覺那胭脂裡似乎透著一股子怪味。

“爺,奴家跟隨你走南闖北,一顆心都在您身上。若不是看出那賤人包藏禍心,奴才何苦忍著您的拳腳來說這些?”

蘇靜儀的話剛說完,黑霹靂放了她讓她起身,隨後就使喚賤奴似得,讓她出去拎水,伺候洗漱更衣。

房間裡的雜亂,與他身上的狼狽,只有蘇靜儀見過,這已經足夠讓他心生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