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前一秒還在刀頭舔血砍人頭,下一秒也換好衣衫掛了笑臉,哄著妻子親親抱抱舉高高。

外人眼裡的冷麵閻羅,在自己女人面前,小心翼翼的捧著寵著……

老人的思想,總是柔.軟且慈悲的。

然鵝,當雲嬤嬤說完慕九昱讓她轉達的那兩句話。

本以為他們家王妃會感動的掉出淚來。

誰知剛吃飽喝足擦了嘴的司青兒,橫眉立目的就暴躁起來:

“怎麼著,他是嫌我出身牛棚,不配在人前露臉?不讓我去也可以,這就給我一封休書,從此以後一別兩寬,誰也用不著配不上誰!”

雲嬤嬤:“……”

您這是哪個字聽錯了?

“其實王爺不是這個意思。”

雲嬤嬤想替慕九昱解釋,然,司青兒懶得多聽,已經轉身繼續喝她的酸梅湯去了。

次日清早,整宿都在嘉寧這邊看顧病人的司青兒,端莊且儀態萬千的等在叔王府門外。

負責去給不知睡在哪裡過夜的慕九昱傳訊息的鄧濱,到了慕九昱面前,是使勁的縮了脖子才敢稟告:

“王妃說,今兒您若是不帶她去,那她就仿照您的筆記,自己給自己寫休書。”

哐當。

大書房裡的香爐,被匆忙出門的慕九昱一腳踢翻。

滾落到門口的香爐蓋子還在晃悠,匆匆出門的慕九昱,已經跑的沒了影。

他的女人,愛他如命。

就算是千萬般的不願不喜,也還是忍著厭煩要陪在他左右。

他雖自幼被養歪了心性,可冷熱與好歹,他還是知道的。

“青兒。”

忙三火四衝到門口的慕九昱,停步在門檻之內。

英俊的眉眼看著眼前雍容女子,簡直驚.豔得不敢挪眼。

這是他的女人。

世上獨一無二的美。

然,就是這麼美豔動人的小女人,一開口便是炮仗似得:“要出府赴宴還起這麼晚!傻站著看什麼看,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