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王愷也不敢如此揮霍肆意食之。

王愷吊起一個葡萄,含在嘴中,立刻感受到一絲清涼徹骨寒氣。

“這些是用地庫儲存的?”王愷也在家中挖了冰窖來儲存果瓜蔬菜。

那僕從點了點頭,“不過地庫也只能儲存,腹內大部分水果都是從城外運送進來的”。

“城外?”王愷莫名震驚道,“眼下謝府還有馬車可以暢行?”。

僕從點頭,“公子有穎王賜予令符,自然可以暢行”。

哦,王愷這才醒悟到,當日他和謝坤重逢之一,便是他提及穎王事情。

當時王愷懷疑他是來做說客的。

“這就是了,眼下也只有穎王令符才可穿過奴兵封鎖了”王愷說這話帶著幾分妒意。

僕從面露一絲自得道,“穎王和公子乃是一起......”

“住嘴,無知狗東西,哪裡有僕從背後議論主子的”一聲呵斥聲自門外傳進屋內。

嚇得那個僕從急忙跪地,磕頭如搗蒜。

接著一個年約三歲中年人踱步走入正廳內。

他就是謝坤。

一襲紫色書生袍,還有一把精緻浮塵。

那姿態一眼望去,便知其是氏族公子。

謝坤眼眸一掃坐塌上王愷,神色瞬間變得熱忱起來。

“不知王師兄駕臨,小弟實在罪過”謝坤變臉如翻書,眼神裡面也盡數是那種崇拜神色。

對於這種大氏族公子嘴臉,王愷早已看得厭煩了。

自然也不會去點破他的虛偽,只是伸手指了指地面僕從說,“他也沒有說什麼壞話,看在我的薄面就饒他一次吧”。

謝坤急忙應道,“既然師兄說話了,小弟遵從便是”。

他一揮手,那個僕從如蒙大赦,無比感激看了王愷一眼,便走出大廳。

此時屋內只剩下王愷和謝坤二人。

彼此稍作一番客氣後,王愷便和謝坤面對而坐。

“說吧....你邀我來此意欲何為?”王愷不想繞圈子,開門見山。

若不是看在同門之意,王愷真不想赴約。

畢竟二人家族立場不同。

琅琊王氏是站在前後宮勢力的,眼下也就是傻皇帝這一脈了。

而謝家則是和朝廷中幾個頗有勢力藩王關係密切。

就憑這一點,王愷也不想和他們牽扯太深。

謝坤眯起那雙細長眸子笑道,“王愷師兄,你我乃是同門,彼此多親近走動一些還需要理由嗎”。

說著他手裡浮塵一甩,頗有幾分超然於世外高人姿態。

“況且,我最近剛剛拜入一個大能真人門下,習得高決法門,相於師兄分享之”

謝坤神色自然,說話也是不慌不忙的。看起來似乎真就是老友相聚一般稀鬆平常。

但王愷卻心中明鏡一般,氏族公子哪一個不是被無盡家族利益捆綁,當年若不是如此抗拒,他也不會主動離開家族去經商,後來擁有大把財富資源才勉強和家族妥協了。

王愷不相信謝坤也能做到這一步。

不然一切都是幌子。

對此,王愷也不點破,繼續和他有一搭無一搭談論著一些玄學。

還有同門師尊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