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態度雖然看起來比他那師弟謙遜,但是從他的神態語氣卻可以看出來,這人比之他那師弟還要傲,那是已經深入骨子裡的傲氣。

趙鏑覺得這人的態度比之那個魯莽的師弟還要惹人生厭,這是一種骨子裡的居高臨下,就是從骨子裡瞧不起其他人,在他眼中有著涇渭分明的階級觀念,普通的武者和百姓就是劣等人種,他們玉清門就是高高在上的神人。

所以,趙鏑並沒有為他外表的那層謙遜表皮所迷惑,臉上的笑容越發濃郁起來,一臉笑容對著這位師兄,卻是揚起高高的頭顱,以微不可查的動作點了點頭,道:“很好,孺子可教。不過本王可不是什麼道門弟子,所以道門的面子在本王這裡不好使,咱們還是來談談如何做這筆交易吧!”

趙鏑那副高傲的姿態,還有那副調侃般的語氣,真的是很堵心,這位師兄一雙劍眉陡然一聳,身上的氣勢瞬間也爆發了出來,盯著趙鏑那張笑臉,臉色都微微沉了幾分,哪裡還有剛才的那種謙遜溫文之感。

“你確定要和我們玉清門談交易?”對方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趙鏑卻仿若未覺,依然笑容滿面,道:“那就不交易好了,你們可以離本王遠點嗎?”

呃!

所有人都沒想到趙鏑會這樣回答,那位師兄更是被趙鏑這樣的回答給整得老臉漲紅了那麼一瞬,這是憤怒到了無法依靠理智壓下心中的怒火,才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對方聲音都有些變調了,咬牙道:“好,很好。多年不出世看來很多人都已經把玉清門給遺忘了,是個人就敢拿我們當成調侃的目標,呵呵呵,好,真的很好!”

顯然,趙鏑的回懟讓他生出了真正的殺機。

趙鏑卻渾不在意,點頭道:“當然很好,你們都已經窩山溝溝裡去了,那就在那裡好好窩著就好,幹嘛還時不時的跑出來找存在感。”

這就真的是指著和尚罵禿子了。

誰能夠受得了這種委屈,所以趙鏑這話一出口,對方頓時臉色便陰沉得要滴水一般,一雙狹長的雙目中竟然隱隱有雷光閃爍一般,緊緊盯著趙鏑臉上閃過一絲陰森的笑容。

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陰沉的笑聲從他嘴裡發出,笑聲越來越大,最後化著一陣哈哈大笑聲,突然就在這哈哈大笑聲中雙手掐訣對著頭頂的金印一點,那金印立即化著一道流光對著趙鏑的頭頂狠狠砸了過去。

這一次金印並沒有任何變化,只有巴掌大小,但是趙鏑在見到金印的瞬間,雙目卻微微眯了起來。

他知道對方這樣含怒一擊絕對不可能這麼簡單,所以他抬手一掃,直接將身邊的其他人都掃出了百丈開外,然後抬手對著砸向自己的金印一指,咻,從他指尖直接射出一道流光,剛好就和金印化著的流光撞上。

趙鏑出手的當然是他最拿手的兵字元,兵字元化著一枚梭形暗器直接和金印對轟,一陣令人牙酸的吱吱聲在雙方的碰撞中響起,雙方在半空中的對撞擦出一連串火花,最後以旗鼓相當之勢收手,各自一個轉折回到雙方手中。

可是就在此時,一直在師兄身後的兩位師弟動了,兩人不僅打出了各自的法寶,同時身影一晃圍繞著趙鏑直接就再次發動了雷、火術法,天雷轟頂,地火焚身,這真的是奔著要趙鏑小命來的。

主要還是趙鏑的言語侮辱性太強了,本來有這位師兄壓著兩人不敢妄言,但是現在看到師兄直接對趙鏑出手了,那他們還用得著對趙鏑客氣嗎?

兩人這是卯足了勁,一副不弄死趙鏑不罷休的架勢。

趙鏑當然對三人出手早有準備,畢竟那番侮辱性的言語就是他故意為之,所以他在兩人出手之前就已經搶先有動作了。

要知道趙鏑可是真正的法武雙修之輩,又怎麼可能被動站在原地捱打,在兩人施展法術之前,他就已經搶先動用了靈字篇的小法術佈置下了迷局,站在原地的人不過是一具法術留下的殘像而已,真正的趙鏑早就已經潛蹤匿跡悄悄潛伏到了那位師兄身後去了,同時趙鏑還將自己之前收服的獸人光頭鐵漢給悄悄召喚了過來,指示他直接對那兩位師弟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