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越往裡走速度越慢,由不得他不謹慎,他能夠感受到這一路上的不正常,在這裡沒有碰上任何意外就是最大的意外,看來自己的對手這是在給自己施壓心理壓力。

不過雖然清楚對方的把戲,可他卻不得不被對方牽著鼻子走,到了這個時候主動權已經再次反轉了。

明知道前方必然有大陰謀等著自己,可是現在姜尚已經是騎虎難下了,他不得不進行前進。

一路上姜尚只能夠自己給自己鼓勁,這一次他沒有再一圈圈繞行,而是直接向著建築群核心方向前進,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自己的敵人應該就是在這片建築群最核心的地方等著自己。

姜尚先前以為自己有可能先碰上其他人對自己進行截殺,沒想到自己將外圍逛遍了卻沒有碰上任何兇險,他心中已經有了一種猜測,這片建築群雖然佔地極廣,不過可能內中人員不會太多,否則,對方完全可以靠人手來針對自己佈置下來一些陷阱。

當然,這一切都是姜尚自己的猜測,所以是真是假還有待驗證。

姜尚前進的速度雖然不快,但是卻一直保持著勻速狀態,這是在給自己蓄勢,不能被自己內心中的恐懼給壓垮了,否則真正面對敵人時,他的氣勢就要被對方給壓制了。

聰明人總是能夠給自己找到調整方式,姜尚在這近百里路的前進過程中,一直都在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不讓自己被未知的恐懼給擊垮。

他做得還是相當不錯的,一路前行臉上凝重的表情反而在前進的過程中慢慢舒展開來,腳下的步調也越來越沉穩,整個人的氣場都好像進行了一次重塑,沒有之前的凝重和忐忑,顯得相當的沉穩有力。

當他來到核心區域時,便看到一個寬闊的廣場,整個廣場足有一個大型足球場那麼大,全部是用漢白玉鋪設而成,看起來白璧無瑕光可鑑人,由此可見當年的太虞皇族是何等奢華。

漢白玉廣場空無一人,不過在廣場對面一座九十九級臺階上卻負手站立著一個人影,對方就那樣一臉淡笑看著姜尚到來。

站在臺階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許久不見的趙鏑。

趙鏑雖然一臉淡笑,不過從他緊握的雙手青筋暴凸的情況便可以看出,他內心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輕鬆。

怪不得他心中憤怒,實在是他沒想到自己也有被人當槍使的一天。

趙鏑本來讓姬安傳訊,讓人將武王府的人引來,目的自然是想要看這個神秘組織的人和武王府進行一場對決,他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可是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個神秘組織的人早就已經在算計他了。

他這段時間在黔都的行蹤並不隱秘,有心人只要仔細查探一番,很輕鬆就能夠查到他的一切蹤跡,所以煙羅布莊很快便進入了有心人的眼簾。這一次這個神秘組織直接就對煙羅布莊下手了,直接將煙羅布莊的柳掌櫃給抓了過來。

這個神秘組織的人竟然直接用柳掌櫃的性命作為要挾,讓趙鏑不得不出來和姜尚一戰。

如果是換著其他人也許未必會聽從對方的安排,但是趙鏑雖然在江湖上心黑手辣慣了,可那是在江湖上,面對普通人他卻做不到那種真正的鐵石心腸,尤其是他不會眼睜睜看著一個無辜者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被犧牲掉。

柳掌櫃不是江湖中人,她只是一個沒有任何武力的普通人而已,所以,趙鏑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便直接點頭答應了這個神秘組織的要求。

如果被抓之人換著是其他人,那怕是李亶這個刺史公子,趙鏑都未必會如此爽快地答應下來,因為大家都是混江湖的,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那天死在敵人手上絕對不會太意外。

面對無辜的普通人,趙鏑的心總是格外的寬容,所以他來到大門之外,再次和姜尚對上了。

姜尚顯然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到趙鏑,而且看情況對方就是自己第一個要面對的對手。

姜尚本來已經舒展的眉頭此時忍不住由皺了起來,說實話,和趙鏑的幾次交手已經讓他對趙鏑生出了不小的忌憚之心。

他最近能有所突破其實都是拜趙鏑所賜,尤其是趙鏑還是越階戰鬥,都能夠重創於他,如此妖孽般的存在,那怕他現在有了新的突破,可是面對這個妖孽的年輕人,不知為何,他心中竟然好像有了陰影一般,直覺告訴他,即便是已經突破了的他依然不一定能夠勝得了對方。

“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再次見面了,鏑王爺這個玩笑可開得有點大了。如果早知道是您掌控著這片建築群的話,那老朽就不該進來,您可是把老朽給騙得好苦啊!“姜尚一開口竟然有服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