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幾天,蚌國王上已經收到了訊息,蚌國王子再三搶救依舊無力迴天,命喪燕國,就算這樣,燕王還是執意和親,許是愧疚,許是安撫,許是震懾韓籌,他執意要把韓姣玉嫁去蚌國,韓籌多次進宮覲見,雖然燕王都接見了,但還是沒有改變主意,倒是給韓涓升職了,升為金吾衛寺丞。

但韓籌知道,這是明升實貶,韓涓被架空了。

“父親,對不起,那日,其實是我故意放走雪鉤的,因為……我覺得以當時的情況,我無法擊殺她,若是她落入獄中,對我們不利。”本來父子二人的計劃是將雪鉤原地誅殺,這樣既能將使用前朝遺犯的造反罪名給太子,又能封住雪鉤的嘴,以免事蹟敗露。

韓籌看著手中報上來的密摺,西邊幾處礦山已發現了幾個可疑之人,難不成是韓疆的人,不可能,他第一次去那邊,怎麼可能發現?

忽然,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自心而起,難不成韓疆早就調查他了?不過這個念頭又被他自己否決了,不可能!韓疆的手眼怎麼可能伸到西境。

他放下密摺,抬眼看著兒子,訓斥道:“婦人之仁!不過我也預料到了,你對那女子有些不同。”

韓涓瞬間抬眼,反駁說道:“不是的!不是父親想的那樣,兒子只是可憐她,兒子會按照父親的心意繼續和呼延小姐來往,請父親放心。”

韓籌擺擺手,“我不在意這些,你只要能記住自己該做的就好,你姑姑如今也是老奸巨猾,這幾次我算看出來了,她的野心絕對不比太子小,整日在宮中陪著王兄,說是侍疾,實則獻媚。”

這種事情她乾的不少,以前年少時就往王兄身邊塞美人,若不是王兄對女人不感興趣,恐怕王兄都要在她的操控下。

說完,韓疆便起身喬裝,暗中去了商顯府上,可惜被拒見了。

侍者傳的話是:“當日商公多次拜訪貴府,百般折腰,侯爺一身正氣,以茶辱客,商公自是不敢再侮尊耳清聽,還請侯爺早回。”

另一邊,景月清越決定去拜訪長公主時,卻是一路通暢,被步瓊悄悄從側門迎進了內院,直接見到了韓越薇。

“求長公主殿下救我們太子妃!”景月硬拉著一臉臭臉的清越跪在韓越薇面前。

韓越薇笑道:“這是做什麼,太子妃只不過是被軟禁在府中,沒有大礙的。”

景月抬頭時,眼眶已經蓄滿了淚水:“長公主您不知道,其實,我們家殿下,一旦被查,遲早會被送進獄中的!”

清越驚訝地看著景月,猛地拉她的袖子,吼道:“你說什麼呢?這能說嗎!”

步瓊壓低眉眼:“不可在長公主殿下面前失儀!”

景月有些膽怯地看著清越,隨後又如豁出去一般,再次俯身叩頭,“其實我們家殿下幫著太子殿下經手過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殿下送我出來之前,匆忙將一些文冊託於我,可是,可是書房還有遺漏,被人搜去了,殿下說,長公主是和我們站在一起的,長公主您一定會救我們殿下的!”

“求求您了!求求您,一旦被查出來,說不定殿下會成為太子的替死鬼的!”景月連連叩頭。

韓越薇的眼中濃郁的興趣幾乎要溢位來了,她盯著景月身後背的包袱,嘴角勾起了笑,瞥眼示意步瓊,步瓊立即領會,上前將景月和清越扶起。

韓越薇說道:“這是做什麼呢?幫太子妃是自然的,不過,總要讓吾看看所謂見不得人的事是什麼吧?不然東窗事發時,吾也不好提前做準備呀~”

景月搖搖頭,攥住自己的包袱布,“不行,殿下說,要我以命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