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誰為局中人(求票票)(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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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景四十八年四月初三,執筆於賀蘭西皋。
卿卿幼照
隊已行至邊境,吾與西皋駐軍辛姚將軍一見如故,昔日辛姚與父王並肩作戰之事吾一一詳聽,獲益良多,但邊境苦寒,整頓商路一事千頭萬緒,事情冗雜。一是路匪橫行,商人有生命之危,貨物有損失之險;二是護送商隊的燕軍素有怨言;三是願走此路之燕商為數尚少,路途荒涼。
一路走來,旱災靡重,多數耕田聊有春苗,百姓之相,大多苦不堪言,民眾積怨俞深,偶有暴亂。與此同時,吾亦發覺許多不尋常之處,韓籌之野心盡顯無疑,吾會盡快收集證據。
天已轉暖,雖心疾一直未發作,但仍偶有胸悶之兆,隨身藥丸食用殆盡,望回信時附上藥品。
春日將盡,早晚仍有寒涼,切莫忘記添衣,盼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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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婼收到這封信時,京中早已波譎雲詭。
她像往常一樣將像透露給長公主的情報抄寫給她,並表示送去的藥丸已動過手腳。隨後又給韓疆回了信,一封信足足寫了一個時辰。
此時距離雪鉤逃走那日已過了五天,自從雪鉤逃走那日,她便把魏煊找了來,交代了該交代的事,各種重要書冊也都鎖在了密室,她這樣是為防萬一,雪鉤一事,難免會被有心之人用來大作文章。
就連這樣的閨中之信,也是最後一次收了,她已交代府中信使,下次再回信直接秘密送給魏大人,以防下次信來之時她已被監禁,信件被有心之人利用。
果然如她所料,蚌國王子遇襲當天便失血昏厥,昏迷不醒,第二天的朝會上,韓一,不,是已被宗正查證身份的燕王親子,更名為韓圭,在宮中討得燕王整日誇讚的炙手新公子,就聯合長公主黨的朝臣進諫要抓住刺客,在訊息傳至蚌王案上之前,將刺客交給蚌王懲處。
原本是個中規中矩的提議,但在廷尉令呈述蚌國侍衛口供時,令整個朝堂都為之一驚。
“刺客是一個江湖名號‘雪中雀’的姑娘,據查,‘雪中雀’所持雙劍,一把……”說到這,他嚥了一下口水,“是燼邪,一把是御闕,此人應該和血藏子雪蓮客有淵源。”
殿上的年輕官吏還沒什麼感覺,但凡是上了年紀的,聽到這兩個名字渾身都不禁一顫,就連座上的燕王眼中都瞬間一寒。
韓籌黨的官員便見縫插針,說眼下各地民眾暴亂,雪鉤的重現江湖一定是有所預謀,刺客逃入太子府可能也不是偶然。
燕王當場說要深查,沒有聽信讒言。
誰知在四月初六,宋婼剛回過信這天,便下令將太子府官署暫停,太子府署官停職查辦,太子府一眾人被軟禁,名義是,太子府勾結前朝遺犯刺殺他國王子,意圖不軌,如今要悉查太子府往來明細。
在餘晃將軍和韓圭奉旨帶人包圍清剿太子府之前,一個自稱是韓圭手下的小僕提前來通了風,宋婼才得以提前將景月清越二人和一些重要文冊送出了府。
那些人雖說是來清剿,但搜剿的都是官署裡的官牘和後院書房的文冊,珠寶陳設倒是沒動,畢竟如今還沒真的定罪。
“太子妃,得罪了。”不過十五歲的韓圭,跟在餘晃身邊絲毫不怯場,果然是被韓越薇當作儲君培養的人。
就連府中婢女都被押去訊問了,一時間,太子府冷清了下來,宋婼抱著十五站在門前,言初陪伴在身旁,看著院中士兵來來往往,滿目蒼涼,她高昂著脖頸對韓圭微微點頭,似乎查剿的不是她的府邸。
徘徊在街頭的景月和清越目標明確,依照囑託,直奔長公主府,但她們並沒有直接上門,而是在附近觀察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