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刺王案初顯(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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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此時微微附身,嘴唇發白,寬慰笑道:“沒事,寡人還沒那麼嬌氣,又不是沒打過仗,只是……咳咳咳……我這風寒,一咳起來就牽動傷口。”
“刺殺一事,就交給你查了……”
“是!”
二十九這日大雪下了一天,燕王傳召了皇家驛館的所有使臣,太子被送回了太子府,被關了一天一夜的大臣們終於可以回家了。
但宋婼仍無法徹底鬆一口氣,清零和清鴿還在獄中,雖然蚌國其餘使臣已經提出異議,但蚌國使臣還是沒能被放。
剛回到太子府,景月緊張地把宋婼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火盆、手爐、狐裘一股腦地都安排上了,宋婼一開始還覺得誇張,但下一刻她就知道她錯了,寒天中只穿著婚服,又長時間待在陰冷之地,現在的她頭就想要炸開一樣,她也病倒了。
於是,好笑的一幕出現了,還沒說上幾句話的太子太子妃,竟然齊齊成了病人,由於兩人在一張床上不便太醫診治,於是就加了一張軟榻,太子太子妃面對面的躺著,中間堆滿了火盆。
剛開始的幾個時辰,由於宋婼實在頭疼,不自覺地就睡著了,韓疆又因為背上有傷,就趴在那看了宋婼好幾個時辰,最後自己也昏昏欲睡了。
大獄中,莊疾面前是蚌國使臣,使臣衣著整齊,看來並沒有受刑。
“燕相,你真的要信我,如果我要謀殺燕王,會蠢到讓刺客藏到自己的賀禮中嗎?那個箱子是褚侯送我的!而且是在大典前一日才送到驛館的,我除了讓人把珊瑚放進去,什麼都不知道啊,誰知道下面還有暗格!”
莊疾一身錢紋灰鼠裘,耳鬢的頭髮已經花白,髯髭莊嚴,“可驛館對面的紫來布莊的兩個夥計說,你與那兩個刺客來往已久,還為他們去置辦衣物。”
蚌國使臣怔愣了片刻,忽然激動起來,捶著桌子,“一定就是褚侯!那兩人是我在一次拜訪褚侯後,在府外遇到的,他們當時被門僕驅趕,我當時求借沉木箱被拒,賭氣收留了他們,他們說自己是侯府的門客,也確實有見識,我就重用了他們!”
“現在想起來,他們一定是褚侯安排的,想借我之手!”
“你確定他們是褚侯的門客?”
“確定!”就算不確定也要確定,能拉下水一個算一個。
“真的,燕相,我信你的人品,但你也要信我,我不會這麼蠢的,這樣既害了自己,又害了蚌國,就算我再想殺燕王,也會找人在他出宮的時候動手啊!”
……
出了大牢,廷尉令與莊疾並行著,“那眼下,我們需不需要提問褚侯?”
莊疾沉默了一會,問道:“刺客的審查情況怎麼樣?”
“他們一開始什麼都不願意說,用了刑之後,就是今日午後,招供說是他們自己策劃的,原因是他們是當年麻城坑殺的後代,對我王恨之入骨。”
莊疾拽了拽自己的鼠裘,“就只說了這麼多?”
“是,而且是其中一個先開口的,另一個知道同伴開口後才說的,兩人的說法一致,我問既然是個人行徑,那為何要硬撐這麼久,其中一個說是褚侯資助他們刺殺的,他不想忘恩負義,另一個說,是因為他們想嫁禍給褚侯,自然是咬緊牙關後的供詞才可信。”
“雖然不完全一致,但錢一個人的供詞正好映證了後一個的供詞,確實可信,只是這褚侯,可不是想提審就能提審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