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淮倒是多吃了幾樣,但總體來說,都不多。

女人臉上浮現一絲尷尬,試探道:“菜不合胃口嗎?”

秦澤言沒搭腔,但沉默即預設。

賀淮尬笑:“味道還是挺不錯的。”

馬鈺琳目露窘迫,“抱歉,我只有這個經濟能力”

“不是要還外套嗎?”秦澤言開口打斷,語氣有些不耐煩。

“哦,在這裡”女人把身後的袋子遞出去。

秦澤陽一把接過來,起身,朝賀淮道:“走了。”

“誒你等一下!”

女人尷尬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我是不是哪裡得罪秦先生了?”

“沒事,他這人就這脾氣,那我們先走了,謝謝你的下午茶。”說完,追著秦澤言,大步離開。

忽然,腳下一頓,賀淮頭:“其實你穿白色連衣裙很好看,不過選一些清純素淨的樣式會更好。”

他這話沒有別的意思,就單純提個建議。

可落在女人耳朵裡,就成了諷刺,尤其這還是一個本就心虛的女人。

馬鈺琳抬手捂住胸口的“V”衩,眼底閃過難堪。

她本來以為是個好機會,可以接近這群富二代,最終卻自取其辱。

看著滿滿一桌几乎沒有動過的菜,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說,你走這麼快乾嘛?顯腿長啊?”賀淮追到餐廳門口。

秦澤言止步:“你多大的人了?無不無聊?有這閒工夫跟女人磨磨唧唧,還不如去玩兩把高爾夫來得過癮。喏,你的外套,拿去。”說著,啪到賀淮胸前。

“嘖,你吃火藥了?最近怎麼老發脾氣?”

秦澤言臉上掠過一抹暗沉,轉瞬即逝。

“不對”賀淮上下打量他一眼,“照你的脾氣,像剛才那種場合,就算再怎麼不耐煩,也會做好基本禮貌,打過招呼再走。”

“你想多了。”

賀淮輕嗤,“你以為這麼多年兄弟白當的?丫心情好不好,我閉著眼睛都能感覺到。”

“呵,你還知道這麼多年兄弟啊?”

賀淮皺眉:“你什麼意思?陰陽怪氣。”

秦澤言幾次張口,可到頭來卻什麼都沒說。

半晌,他冷靜下來:“算了,本來就跟你沒關係,怪我自己想不開,以後不會了。”

“不是秦澤言,你到底在糾結什麼?”這下,不依不饒的人反倒成了賀淮,“這段時間你很反常。有什麼話不能直說,非要扭扭捏捏、吞吞吐吐?”

“直說是吧?行,那我就直說了。”

賀淮正色。

“沒錯,我這段時間確實心情不好,也沒你這麼開心愉悅。張口閉口兄弟,你怕是忘了咱們還有個兄弟已經不在了吧?”

宋凜!

提及這個話題,兩人不約而同沉默了。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