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的很帥,雖然滿臉的汙漬,還是難掩那帥氣的容貌,立體的五官,深邃的眼神,抿在一起的薄唇,只是沒有一絲的表情,冷冷的,眼神中不帶一絲的熱度。

對於小四的熱情,他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冷漠的就坐在了炕沿上。

小四也沒有不高興,還是往他跟前湊,顯然已經習慣了他的淡漠。

男孩從兜裡摸索了一會兒,掏出了一塊糖,外面的糖紙皺巴巴的還帶了些泥巴,然後遞給了小四。

小四興奮的笑眯了眼睛,拿著糖抬頭看著二哥問:“你吃了嗎?”

男孩推了推,指了指小四,示意是給你的。

“謝謝二哥。”小四高興極了,每次二哥出去都會想辦法,帶一點小東西給小四。

“二哥。”紅衣小聲的叫了他,她知道他能聽到,因為他是後期被毒啞的不影響聽力。

男孩回頭看了看紅衣,點了點頭,表情依然是沒有任何的變化。

“你說什麼?老大說讓把孩子都帶到他那邊去?”男人高聲的喊了起來。

“怎麼的?你還不服?”女人的聲音不屑的問。

“那咱們這些日子不是白忙乎了?我還想自己掙點了。”男人不服氣的說。

“那你自己跟老大說,柱子我勸你就老實的吧。”女人撇了撇嘴,她知道自己的男人就會嘴把式,他才不敢呢。

“你說,你算算,兩個女孩子,又好賣,又掙的多,那個小的也好賣,就那個大點的男孩子不好賣點,怎麼也得小十萬吧。”男人嘮嘮叨叨的掰著手指頭算。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你不聽老大的,他不弄死你?你是要錢還是要命?”女人不耐煩的說。

“要命,要命。”

……

他們的聲音很大,紅衣聽的清清楚楚,二哥也看向了紅衣,萬年沒有變化的深邃眼神裡起了波瀾。

紅衣也看向了他,對視一會兒,他點了點頭,紅衣才說:“我知道現在必須走了,真的被他們送去老大那裡,估計就更難逃了,但是大姐怎麼辦,一定要把大姐帶上的。”

男孩指了下小四,小四笑呵呵的走過來說:“我來給你翻譯,二哥的耳力特別好,能聽到咱們聽不到的聲音。”

男孩比劃了一陣,小四就說:“再送走咱們前,那禽獸肯定會找大姐的,為了痛快,他有時會帶著鑰匙。”

“他不怕母老虎啊。”紅衣不解的問。

“怕啊,但是他不甘心啊,肯定又會把我跟母老虎支走的,而且母老虎也心知肚明的,這樣她就更好拿捏他。”二哥說完,小四又開始翻譯。

紅衣點了點頭,也對,只是又要大姐受委屈了,這一定,一定的是最後一次,紅衣在心裡暗暗發誓,她也是女人,她知道這種屈辱,生不如死。

小四小小的個子,滴溜溜的就跑到了大姐那個屋裡,趴在她的耳朵上,告訴她計劃。

大姐驚恐的睜著大眼睛,不確定的看了看小四包子臉的認真樣子,她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成功,但是她知道,她們是為了她在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