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上杉越就是死神在人世間的投射,隨心所欲地把一切焚燬。

黑日將數以百計的死侍拉向他,那些蛇形的黑影把他整個人都遮蔽了,大多數都是在還沒有徹底靠近他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分崩離析。

但是隨著死侍的數量越來越多,刀上的壓力越來越大,上杉越斬著斬著就咆哮了起來,沸騰狂躁的力量讓他聲如巨龍,太刀村雨被灼燒成赤紅色,每次交鋒盪出都是一片耀眼的火光。

他就是戰車是鐵騎,把前進道路上的一切都碾碎。

如果這是一場戰爭的話,他僅憑他一個人就可以取勝,敵方士兵會在這壓倒性的暴力下心理崩潰,哭號著抱頭逃竄。但死侍依舊不畏死的進攻,它們眼看著同類在上杉越的刀鋒上撞得粉碎,卻仍舊如潮水般往上湧

上杉越一步步的逼近王將所在的山頂之處,但他眼裡只有繪梨衣,每一步都踏著骨和血。

蒼蒼的白髮在風中飄舞,

暴虐,強大,在這個曾經的皇身上彰顯的淋漓盡致,這一刻,沒有人敢試圖阻礙一位真正暴怒之皇的前進步伐,也沒有人能夠阻擋此刻的上杉越。

但這一刻的上杉越也不是絕對的無敵,曾經他這個狀態之下也有過一次的敗績,哪怕只有一次,但存在就是存在。

在昂熱刻意的注視之下,一道猩紅的紅線終於還是在上杉越身後的黑日之中綻放,在那近乎吞噬一切的黑暗之中,紅色異常的嬌豔。

昂熱眼睛一縮,旁邊同樣緊緊盯著螢幕上的副校長也猛然直起身子,臉上哪裡還有半點醉意,

“他受傷了!!”

副校長語氣堅定如鐵,他不可能看錯,而且死侍的血在靠近黑日的時候就會被灼燒乾淨,所以這不可能是死侍的血,那只有一個可能,

這是上杉越的血。

昂熱不可置否的點點頭,“他的弱點在後背。”

昂熱的聲音剛剛落下,上杉越正在前進的身體就是一個踉蹌,整個人的後背像是迸射的水龍頭般猛然噴湧而出大量的鮮紅血液。

眾人的心猛然就被提到了嗓子眼兒上,但在眾人充滿擔心的眼神之下,

上杉越好像絲毫沒有半點察覺,他雙腿用力穩住身體,手腕猛然朝後揮舞,隨即整個人就像是一頭暴怒的雄獅般朝著前方的死侍發出撼天巨吼,

耀眼璀璨的黃金瞳倒映著遠處那道暴雨中的紅色身影!

黑日變得更加耀眼,與此同時,他整個人還正在經歷著時光逆流那樣年輕起來,如果之前他只是上半身的肌肉能夠媲美年輕人,

那現在他就是一個年輕人,他小臂,小腿,甚至是腳趾,渾身上上下下的每一束肌肉都會在瘋狂充盈暴漲,被沾滿汗水的肌肉逐漸充實,線條分明的輪廓中,蒸騰的熱氣從赤裸的上身冒出。

他迎著死侍群橫衝直撞,每一道刀光都帶起暗紅色的血花。

上杉越開始雙手用刀,抓起死侍堅硬的漆黑利爪,開始使用各種刀術,

一刀,一刀!隨著他手中的動作越來越快,他那狂暴的力量運轉就越是圓融,揮刀的動作也越輕柔,像是心無掛礙的稚子在青空之下玩耍,隨意地揮舞雙臂,與和風融為一體。

他的刀術也開始不再拘泥於二天一流,各種古流刀術自然而然地出現在他手中,鏡心明智流的“逆捲刃流”、神道無念流的“心眼喝咄”、柳生新陰流的“無刀取”、古示現流的“獅子示現”。

曾經的蛇岐八家將全日本的刀術名家邀請來當他的老師,想把他改造為一個徹頭徹尾的日本人,但是當時他不學無術什麼都不學。

但是之後的昂熱帶給他的教訓像是一道無法癒合的傷疤留在心口,之後他開始認真學習日本的各種刀術,

現在的他已經通曉幾乎所有的日本刀精髓,但藝成以來這還是第一次,他隨心所欲地駕馭所有武術,儘管他不得其中精髓,但是天賦帶給他的強大學習能力讓他不需要考慮那麼多,刀光劍影在腦海中浮現,他只需臨摹就能爆發出強悍無匹的威力。

這是純粹以力量碾壓對手的戰鬥,摧枯拉朽,所向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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