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明瑾沒聽他的。一邊拆解著布條,一邊跟他說道:“怎麼弄的,怎的也不叫人?”

圓桌上一小盆清水,一把剪刀。一些白布,只是止血的役、清汙的藥水、紗布這些都沒有。

嶽仲堯見喬明瑾瞪他,便咧著嘴訕訕說道:“真的沒事。之前在戰場上,斷手斷腳的,那血嘩地淌,只要沒死,還爬起來再戰,這點傷算什麼?”

喬明瑾聽了也不說話。眼前似乎浮現過那樣慘列的畫面。

等解開綁著的白布條,才發現嶽仲堯左手腕上方一寸許的地方。不知被什麼東西颳了長長一道,深得很。解開白布後,那血還順著手腕流了下來。

“到底怎麼弄的,怎的不先止血?”再深些,只怕肉都要翻出來了。

“沒事。用白條裹一裹……就好了……”嶽仲堯見喬明瑾瞪他,聲音越說越小。

“這麼深的一道?到底怎麼弄的?”

“就是,從十二族叔那裡回來的時候,我幫著攙了一位同去的族親上馬車,他醉得狠了,上車的時候踉蹌了一下,把我撞到旁邊的車廂門上,上面有一道鎖梢,被那鐵片拉了一下……”

“當時怎的不在那裡止血?”

“當時大家都告別出門了,怎的還好意思回去。而且也不是什麼大事,就只用袖子裹了……”

“爹他們都不知道?”

“沒跟他們說……”

喬明瑾看了他一眼,見脫在圓桌上的外衫上,果然在袖管的位置看見了一片血跡。

喬明瑾找了棉巾幫他按住傷口,對他說道:“按著傷口,我幫你去找藥。”

“瑾娘,不礙事的。”嶽仲堯衝著起身的喬明瑾說道。

真的不礙事的,只要你陪在我身邊就什麼事都沒了……

“怎的不礙事?後天就走了,若是在路上有了什麼事,要怎麼辦?”

喬明瑾說完就轉身出了房門。

嶽仲堯見喬明瑾出了門,只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腕出神……

很快,喬明瑾又回來了。

拿了好些東西。

幫著他清洗了傷口,又撒了止血的役,又包了兩圈白紗布,再綁上布條。

“下次受了傷可不要不當一回事了,有時候小病都能變成大病,要是傷口感染,進了病毒,潰爛,可如何是好?可不能不重視……”

嶽仲堯聽在耳朵裡,心情萬般愉悅。

今天的娘子似乎有了些溫度,不再像以前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了。

嶽仲堯貪婪地盯著喬明瑾的容顏,越看越愛,越看越不捨。

心裡萬般滋味,只想問一聲:娘子,跟我一道走吧。

話數次滾在喉嚨口,又吞了回去……

在人生地不熟的廄,多希望娘子能時刻陪伴在身邊。那樣,哪怕斷手斷腳都不怕……

ps:

晚了,對不起。這一章改了數次,不是很滿意。想了好久的書名,好不容易定下來,今天卻被編大批了個體無完膚,說毫無亮點,一看就是撲的書名!我的小心肝啊。前幾章寫的編大也不滿意,說節奏太慢了,崩潰……改稿改稿,改得煩得要死,估計要改頭換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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