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沂道:“人呢?”

況連之道:“山崖下!”

李沂驚道:“掉下去了?”

況連之糾正道:“是跳下去了!”

“這是為何?”李沂更驚。“他雖罪大,但也不一定就要死啊!”

況連之斜眼看祝如海。“任兄肩負著他全族之人的希望,來這書院求學本就艱難,還要處處受人刁難,難免心中存恨走了極端,哪知下手失了輕重,落得如今學業還未成,卻要面對牢獄歲月,希望破滅,自然失了活下去的希望。”

“這……”李沂嘆道:“確實叫人唏噓。”

況連之笑笑,正待說話,見孟玉姝走來,忙迎上去。“玉姝!”

孟玉姝問:“任志文呢?”

“他……”況連之不肯直說,怕孟玉姝難過。

孟玉姝也不傻。“他死了!”

況連之抿了唇。“他不願面對家族中人,就……”

孟玉姝眼睫微動。“就跳下去了。”

況連之輕點頭。“嗯!”

孟玉姝看向崖底。“此處深不見底,怕他是難以活命了,可憐的人。”

況連之搖頭嘆息。“希望破滅,也難怪他會走極端。”

說到這,孟玉姝忍不住看向還在咋咋呼呼招呼人搜尋殺人兇手的祝如海。“若非祝永長處處針對任志文,也不至於逼的他痛下殺手。”

“人死燈滅,再說這些也無意義。”況連之見孟玉姝一臉憤慨模樣,勸說她:“玉姝你也莫太憤慨,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這裡現在充斥著祝如海的官威,孟玉姝待的也是渾身難受。“只恨我等不是官宦子弟,沒有那麼大的威風,這裡的確待的讓人壓抑,確實該離開。”

孟玉姝說完就走,況連之緊步跟上。“玉姝好似十分憎惡官宦子弟?”

孟玉姝邊走邊道:“若是官宦子弟都如祝永長這般,那我的確是沒有喜歡的理由。”

況連之輕笑。“官宦子弟也並不都是他那般。”

孟玉姝看向況連之。“你見過其他官宦子弟?”

“我……”

“不對!”正在況連之準備說話的時候,孟玉姝打斷他。“我倒是忘了,你就是官宦子弟,我記得你說過,家中有人為官的。”

況連之笑問:“所以你也討厭我?”

孟玉姝上下看了況連之一陣。“總是比祝永長和祝永生兩兄弟順眼些。”

“只是比他二人順眼一些?”況連之神情之間有些挫敗感。“我可不曾有過欺壓同學之事。”

孟玉姝一臉莫名的反問:“所以呢?”

“所以……”況連之一時語塞,還真所以不出個然。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