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懷疑人生的時候,房門被人開啟走進來一名男子。

粗略一看他身高應該接近倆米,城內黑色軍官制服被他的肌肉撐的滿滿,下巴倆頰有密集的鬍渣,一看就是偏於東方血統的混血兒。

“抱歉,剛剛有事沒有第一時間過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唐夫。”

季安聽著抱歉的話聲愣了一下,在他這個世界的所有記憶中,從來沒有抱歉一說,只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當街分生死的那種,像這樣的溫和抱歉,讓他有些懷疑起自己繼承記憶的真實性。

過了幾秒他才反應過來,當即下床和他伸出的左手相握,“你好,初次見面,我叫季安。”

“我聽那個醫生說是您把我帶到這裡來的?”

“沒錯,是我從角鬥場裡把你接過來的。”

二人相握的手掌分開,季安沉默了一下隨後問道:“我想知道唐夫先生為什麼要救我,據我所知我只是一個挖煤的小工人而已。”

“以前或許你只是一個小工人,但現在起你不是了。”唐夫非常篤定答道。

“不是了?”

“準確來說,從你在角鬥場扔出那一截斷矛時,就已經不是了,季安先生您知道等階劃分的標準吧?”

季安立刻回想起關於這個世界的等階劃分,一階練體……四階靈通,而所謂靈通就是指熟練貫通使用精神力,可以將精神力引到身體裡各個部位遊走,或者將它們引出體外覆蓋到物體上使其增強威力。

而扔出斷矛那一刻我應該是成功將精神力引了出去,也就是那一刻我到了第四階段,可是這又有什麼關聯了……

難道說他是看重了我的天賦?畢竟一階就能做到四階的事,雖說自己差點死了,但終歸活了下來,一個活著的天才。

季安越想越靠譜,隨後慢慢道:“難道是看重了我的天賦?”

唐夫聽完身體明顯頓了一下,隨即笑道:“這麼說也完全正確,的確是你的天賦引起,季安先生你難道沒有聽說過‘邪靈教’嗎?”

“那群大陸上的瘋子,喜歡胡亂殺人的邪惡教派?”

季安腦海中的記憶立刻浮現,邪靈教是一個遍佈世界的邪惡組織,它們無惡不作殺人如麻,他們出現的每一次地方總是伴隨著災難和疾病,在這個世界裡就是死亡和恐怖的象徵。

“沒錯,就是那群瘋子,從你在角鬥場無數人的注視下扔出那截斷矛時,就理所當然的上了他們的獵殺名單,也就是說你很快就會死!”唐夫靠著儀器非常認真地看著他。

“我很快……就會死?”

季安被這句話嚇到了,剛剛才從角鬥場裡僥倖贏了生死比賽,現在這個人就過來告訴他,你非但沒有脫離危險,而且還馬上會死,這算是恐嚇嗎?

季安從慌亂的心神中脫離出來,穩了穩心神,他覺得面前這個人在騙自己,思索一下後道:

“唐夫先生,還請你能告訴我為什麼那群瘋子會想來殺我,難道就因為我在角鬥場裡的…天才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