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油詩是好笑又好玩的詩!”我淡淡的解釋道。

笑吧,笑吧,一百貫到手了。

我真是天才啊,隨便逗大家一樂,就有百貫入賬。

古代的一貫錢,大約等於後世的三百大洋。一百貫就是三萬人民幣。

我忍住心中的得意:一點小錢,不能得意忘形啊!得繼續保持土老帽的模樣,不能讓那兩兄弟看出破綻,不然賭局就要到此為止了。現在才多少賭金啊,才區區的一千二百貫而已,太少了!還得繼續坑。沒個萬兒八千的,好意思出來裝逼嗎?

“該你們了,請吧!”我聳聳肩,攤手道。

韓語沒有唸詩,而是提筆揮毫,刷刷刷,一氣呵成,龍飛鳳舞。

寫完後,遞給了小丫鬟,小丫鬟又送進紗帳後面,給仙兒姑娘看去了。

沒多久,小丫鬟公佈的結果,自然是我輸。但是仙兒姑娘也沒動心。畢竟,絕佳的好詩詞,不是那麼容易出的。

好,繼續比。

我再次裝模做樣的醞釀了半晌,然後輕輕的念道:“佳人:絕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雲良家子,零落依草木。關中昔喪亂,兄弟遭殺戮。官高何足論,不得收骨肉。世情惡衰歇,萬事隨轉燭。夫婿輕薄兒,新人美如玉。合昏尚知時,鴛鴦不獨宿。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濁。侍婢賣珠回,牽蘿補茅屋。摘花不插發,採柏動盈掬。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又是滿室寂靜,但隨後不是鬨堂大笑,而是讚歎如潮,還參雜著無數的感嘆聲。

廢話!詩聖杜甫老先生的詩,能不牛逼嗎?

不過,雖然一百貫到手了,但起點是不是太高了?後續接不上啊!

不過,沒辦法。我出的詩,如果及不上韓語剛才寫的詩,就不算數,沒錢加。這是狡猾的矮冬瓜,剛剛才加上去的。

估計是他聽了我的打油詩之後,覺得有些不對勁。畢竟,我宇文三郎的才氣,還是不錯的,一本正經的寫詩,絕不會差到學堂裡的小孩子的程度。

他有些反應過來了,因為我看見了他眼裡閃爍的兇光。

不好!我現在幹不過他們父子,得防著點。

當然,靠著暴君楊廣的福,宇文化及父子,絕不敢明目張膽的動我。但,背地裡弄些小動作,給我點小苦頭吃吃,應該還是敢做的。

可惜,現在人已經得罪了,就算立馬賠禮道歉也沒啥用,反而只會助長對方的囂張氣焰,說不定還會變本加厲的踩我幾腳。既然不能韜光養晦,暗中蓄力,那還不如,多撈點錢,加速發展的腳步。落後就要捱打!這是毛爺爺的金玉良言啊!

杜老先生的《佳人》一出,所向睥睨。韓語直接無奈的放棄了。

這第二次詩詞的比鬥,自然是我贏了。另外,還贏得了第二局比試,因為仙兒姑娘心動了。大家也認可了。

其實,選詩時,我就故意做了手腳。

杜老先生的這首詩,最能引起怨女的共鳴。

而秦樓楚館,是怨女們最大的聚集地啊!

都說戲子無義,婊子無情。

但仔細的想想,是什麼造成她們變成那樣的人的呢?

是更加無情無義的觀眾和嫖客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