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是要去天雲宗嗎?”墨笙笑著問道。

寒若霜美眸一閃,點頭道:“嗯。”

村子上的人看到寒若霜要走,個個都面露難色,欲言又止,最終,他們還是看著兩人這麼離開了。

兩人離開後,村裡的一人倒是露出了滿意的臉色,同時看著那些村民,面露貪婪之色。

天雲宗,上為天,下為雲,宗門本來建立在雲端之上,因為一些弟子上山困難,便將宗門搬到了山下,也因為這個改變,每年都有大批少年少女來此參加宗門的選試。

到了宗門口,墨笙便向守門的弟子出示了那塊黑色的令牌,本以為那名白髮老者給的令牌會是一塊很有用,最起碼特權會很多的令牌,但想不到,那名守門的弟子只是撇了一眼墨笙,就一本正經地目光放在了寒若身上。

“你們在這等著吧,很快就會有主考官過來。”守門弟子向一塊綠色的令牌中傳入靈力,淡淡地說道,看著寒若霜的眼神是越來越肆無忌憚。

那塊黑色的令牌不是什麼宗門的特權令牌,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試煉令牌,因為每年的選試時間都是固定的,如果有人錯過了選試時間,就只能拿著這塊令牌,等待負責考核的人來考核。

寒若霜是知道這一點的,感受著一如既往令她噁心的眼神,皺著眉頭,直接向守門弟子挑明瞭來意,冷冷道:“我們不是來參加考核的。”

“切。”守門的弟子發出了不屑的聲音,趾高氣昂地看著墨笙和寒若霜兩人,“我們天雲宗的規矩向來如此,你們要是不參加考核,就快滾吧,別浪費我時間。”

墨笙這等桀驁不馴的人直接不爽了,示意讓寒若霜退離,然後直接對著空中大喊。

“昨天!那七個!廢物!給!我!出來!”

聲音嘹亮,氣勢雄渾,響徹整個山峰。

這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直接把守門弟子給嚇楞了,他還沒見過有人竟敢站在天雲宗的地盤,向他們叫板。

突然間,他有些慫了,退了一步,倒在了地上,又見墨笙看向他,連忙踉蹌地起身,害怕道:“別,別打我,爺,您要喊人跟我說啊,這裡設了隔音結界,他們是聽不到的。”

“要不,要不我去給他們說一聲,您在這等等?”

被嚇楞的守門弟子說得話完全換了一副語氣,墨笙也懶得跟他計較,大手一揮,毫不在意地說道:“去吧,就說我是來找他們算賬的!讓他們幾個過來給我磕一個響頭。”

看見墨笙放過他, 守門弟子一溜煙地跑了上去。

一旁的寒若霜見墨笙如此猖狂,忍不住地走上前,擔心道:“這樣……不妥吧?”

墨笙無所謂地搖了搖頭,自信地說道:“有什麼不妥,你離我遠點就行,看我表演。”

他擁有天運,能有什麼不妥的,唯一的擔憂就是寒若霜,只要寒若霜沒事,他就能隨便浪。

寒若霜心裡雖明白墨笙讓她離他遠點是擔心她被認為和墨笙一夥的,怕她被牽連,但還是不太放心墨笙。

沒過一會,無數飛劍承載著宗門上所有的精英緩緩降落,其中有兩把飛劍上的人墨笙是認識的。

一把飛劍上站著的正是那七人,另一把飛劍則是昨天見到的那兩名老者。

兩名老者中的黑髮老者已經恢復了心態,沒有了跟墨笙計較的心情,另一旁的白髮老者仍是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墨笙。

墨笙究竟是為了什麼,又有什麼能力,敢口出狂言,要打遍他們天雲宗所有人。

“就是你想挑戰我們宗門所有弟子,還還妄言要讓我們天雲宗所有人給你磕個響頭。”

一人眼銳精光,身形挺拔,一看就是宗門的頂樑柱。

此人便是天運宗內門弟子排名前五十的一位,何齊。

要說出動這麼多人不應該,讓他一名內門前五十名的存在來這更是浪費,但無奈那名守山弟子說的話實在是讓他們氣不打一處來。

什麼叫他們天雲宗的弟子都是廢物?什麼叫天雲宗每一個男人?

更可惡的是,竟然還想讓他們給他磕一個響頭!

赤裸裸的侮辱!

沒錯,經過守門弟子的一番添油加醋後,墨笙將找七人算賬的事,上升至了找他們天雲宗所有人算賬。

說小人卑鄙不是沒有道理的。

卑鄙的人不一定是小人,小人,卻一定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