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伯點了點頭也未說些鼓勵或者安慰的話,轉而說道:“這些天來你一直沒有路面,鷹身人族內已經傳出了一些流言蜚語,所以你立刻回去收拾一下,在外人面前露個面好平息這些閒言碎語。”

疾風巴克爾趕忙點頭道,“是主人,我這就回去”,隨後便離開了洞穴。

爻伯看了一眼範迪爾,見其身上的傷痕並沒有比疾風巴克爾少多少,心中大體猜定對方此刻的實力介於地階低,不過低頭看看手中的太陽花,爻伯心中卻是多出了一份的欣喜。

起身說了一句“跟我來”,爻伯就自顧自的走出了洞穴,朝著紫晶礦洞的更深處走去,大概下降了三四百米的樣子,當週圍都不見了匹戈豬人礦工的身影后,他這才在一處開口明顯略小的礦洞口停了下來。

走入礦洞中,隨手在石壁的某處輕輕拂過,隨之眼前漆黑一片的洞穴頓時變得敞亮了起來,向裡邊看去,一個石頭製成的簡易工作臺、一個擺滿了瓶瓶罐罐的架子出現在了二人的眼前。

把太陽花放到石臺一側的托盤之中,從架子上取下了一支簡陋的魔紋筆,隨後爻伯便在工作臺上刻畫起了魔法陣。

與普通魔法師在魔紋紙上刻畫法陣不同,爻伯直接把魔法陣刻畫在了石頭上,這樣雖說比較耗費魔力,但相較於他不怎麼純熟的刻畫手法,這反倒是讓他刻畫的動作穩定了許多。

沒過多時一道六芒星法陣便出現在了石臺上,放下魔紋筆,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爻伯便把雙手置於魔法陣上,隨之用僅剩不多的魔力緩緩的融入了魔法陣中,待魔法陣中的光芒從不斷閃爍乍現,到後邊變得柔和穩定之後,他才命範迪爾把太陽花放到了魔法陣中。

隨著太陽花放入魔法陣,那前一刻還沒有任何變化的植物卻是在眨眼的功夫開始融化了起來,那樣子看上去就像是鋼鐵遇到了高溫開始變成軟泥一般。

沒過多久,太陽花便不見了本來模樣,一顆指甲般大小的透明液體球便出現在了二人面前,而在液體球的中心處,一絲赤紅的太陽真炎如一隻小魚般不斷的在其中游動。

“範迪爾,坐到地上閉目養神。”爻伯說道。

範迪爾並未詢問,直接依言坐下,隨即閉目把心神投入了自我的意識海。

見對方準備好,爻伯雙手託著那一滴液體緩緩的移動到了對方的腦袋上方,待做好這一切,爻伯看著身下的範迪爾說道。

“這個過程會有點難受,你若是受不了就和我直說,我會立刻停止施法。”

範迪爾點了點頭算作答應,而爻伯利用自身的神念,控制著那一滴液體緩緩融入到了對方的意識海之中。

剛開始時,範迪爾還比較自然也沒有露出任何痛苦之色,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額頭卻是隱隱的有汗液流出,身體也開始輕微的顫抖了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範迪爾的顫抖已變得明顯,汗水更是如瀑布般狂流不止,但從始至終範迪爾都沒有發出一聲咬著牙在堅持。

看著範迪爾表現出來的意志力,爻伯心中多了一絲的讚賞之意,雖說之前他了解到未死亡前的範迪爾,其為人品質並不怎麼樣,是個貪財好色喜權的人,可從此刻的情況來開,這人雖有著諸多的不良性情,但在某些事情上還是有著強烈的意志力,或許也是因為此他才能走到鷹身人族大長老的位置上。

過了好久,當那一滴液體完全融入到了範迪爾的意識海中之後,那原本變得枯竭的腦域卻是突然間有了一股綠色的水流,這絲水流看上去非常細小,但在所過之處卻是擴散出去了無數的支流,而那些支流更是以相同的方式不斷的擴散和壯大,眼看著整個意識海就要被綠色的液體所覆蓋。

這絲綠色的液體正是鷹身人族自小就吸收的風系元素能量,而這些能量在被吸入鷹身人的身體之後,就會以液態的方式儲存在意識海中。

之前因為身死,範迪爾的意識海自然潰散,那些風系魔法能量大多都流失,雖說因為噬血魔蟲的緣故重生,但因其腦域本就死亡,他自然無法吸收風系元素能量。

不過此刻有了太陽花和爻伯的幫助,範迪爾的腦域已經被完全修復,雖還需要一些時間去恢復到原本的實力,但其身體卻是自然而然的開始吸收起了空間中的風系魔法元素能量。

做完了這一切,爻伯見範迪爾依舊閉目不醒,其身體周圍有著一股綠色的旋風纏繞不散,心中便知此刻對方是在恢復,也未喚醒對方爻伯獨自一人離開了洞穴。

回到之前的洞穴剛剛站定,一道資訊突然在他的腦中出現,而當發覺這段資訊的內容之後,爻伯的眉頭卻是緊緊的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