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年輕,都是國公府上的一個管事了?”

他的聲音很洪亮,有點跟人吵架的嗓門似的。

白清蕪看了一眼對方,見著他過來打招呼。

“奴婢是府上管事的人,您若是有什麼需要,可以找我。”

胡邦頭意外的點點頭,“好,有什麼事我就找你。”

慕昭領著自己的小廝離開,臨走前看了一眼白清蕪。

白清蕪也是忙的很,不打算留下。

胡邦頭瞧著三個院衛死死的盯著他,倒不像是抓賊,他自己像賊。

“說吧,兇手是往哪個方向去?”

柳真把綠哥兒帶回去照顧,他到現在一直是哭,一句話也不說。

白清蕪過來見綠哥兒,見著他如此傷心。

柳真見到白清蕪過來瞧綠哥兒,他有心讓綠哥兒也打聲招呼,可眼瞧著綠哥兒沒反應。

他平時滿口是道理,面對綠哥兒這樣,還真的是一句道理都講不出來。

白清蕪聞到一股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異常味道,知道柳真說的話是真。

柳珍恨鐵不成鋼,這個時候的綠哥兒不好好的感謝恩人,要不是白管事的幫助,他定要吃些苦頭,或許連他是不是兇手都不重要,直接被弄死。

白清蕪看向一聲不吭的綠哥兒,眼中頗為探究。

“你是夫人的人?”

柳真都被驚到了,沒想到白清蕪直接問。

綠哥兒總歸還要活下去,而花嬌的事,總歸是和夫人有那麼一點點關係。

他心裡面清楚,若不是夫人的要求,他不會那麼晚去見花嬌,更不會讓花嬌在哪個實際按段死掉。

綠哥兒低沉的心情,被莫名的一陣恨意影響。

他抬眼看向白清蕪,“你這是什麼意思?”

此刻,綠哥兒不像是尋常的他,追根究底,充滿殺氣的眼神盯著白清蕪。

白清蕪神色微微有些變化,“如果我是你,現在夫人並未站出來說什麼,更沒有為花嬌的事情做過什麼。”

柳真知道白清蕪說的不錯,為了避免讓花嬌的家人鬧上府,夫人怕是會用些手段。

夫人能從以前的身份,爬到現在,一些小手段不會少。

“你消沉可以,不能讓花嬌死了以後,連她的家人都受到連累。”

綠哥兒呆住,他的心裡面多希望夫人不會做到這個地步。

但是顯然不可能,花嬌的死因,國公府如何都不可能讓外人知曉。

真正害怕調查出來些什麼的人,怕是隻有夫人。

綠哥兒不敢想,他擦了臉上的淚,對白清蕪的惡念,不知不覺中少了不少。

“多謝。”

他不能再留下只是哭,要盡力保護未娶進門的媳婦花嬌。

綠哥兒的情緒穩定不少,這讓柳真放鬆不少。

見著他一個人去,心裡面也是放心。

“柳真你去跟著伺候國公爺的時候,一定要替綠哥兒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