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眼底冰冷,絲毫沒有半分親情。

白清蕪後知後覺的才想清楚,她幾乎不可置信的脫口而出,“你與慕家人不是一條心!”

“是。”慕昭痛快承認。

他翹著二郎腿,饒有興味的欣賞,白清蕪震驚的神情。

白清蕪抿了抿唇,她撐著額頭,屬實心態有些崩。

過了片刻,她抬頭告訴慕昭,“無論怎樣,你防著些凌溪月,最好早日將她弄出府去,她是太子的人。”

有些事,只能言盡於此。

她不能透露太多,一介小小婢子知道那麼多,輕而易舉就會被人發現言語間的漏洞,惹禍上身。

“哦?是麼。”慕昭微微挑著劍眉,雙手交疊在一起。

他知道凌溪月不似表面那般人畜無害,定是有點問題的,沒想到會是太子的人,如果白清蕪所言非虛的話,那母親那邊的凌家,攀上太子這顆高枝了?

可凌家出身商賈,為下三流,太子君離淵自負的要命,怎會屑自降身段,與和三教九流的商賈人家打交道,凌家和太子是怎麼勾結到一起的?

慕昭勢必要好好查查。

對了,還有,“你是怎麼知道的?”

慕昭十分好奇,彷彿白清蕪掌握了不少秘辛。

“我知道大小姐有問題,自是常常盯著她的舉動,以防她加害二小姐什麼的,正巧我有次看到,大小姐和凌溪月過從甚密。”

白清蕪臉不紅心不跳的找著藉口,簡直信口捏來。

慕昭一眼看穿,她還有什麼瞞著,沒有對他說實話。

“凌溪月不過是太子的眼線而已,倒也沒有什麼的,府裡多她一個也不算多,先留著看看,再做處決,免得打草驚蛇。”

慕昭裝作不放在心上的樣子,根本不當回事。

“不可!”白清蕪立即反駁,眼底那抹焦急,可不是裝出來的。

“白清蕪。”慕昭眼底閃過一抹暗光,他欺身靠近,嘴角嗜著瞭然的笑意,“你最好別玩白豬齒虎的把戲,一點都不乖。”

白清蕪眯起眼睛,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兩步,她竟沒有防備,落進公子埋進的坑裡頭,真是輕算了。

“嗯?我要聽實話。”慕昭不緊不慢的逗弄著。

深夜漫漫,他有的是時間耗著。

白清蕪撇過頭,緘口不言,“公子再說什麼,我聽不懂。”

她已經摻和進慕家的事情中太多,惹火燒身已成大忌,她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還真是煮熟的鴨子,嘴硬的很吶。”慕昭見她那幅倔強的模樣,不禁搖頭失笑,他轉身推開窗柩。

慘淡的月光倒影在古樹下,趙菱牽著小凝兒的手,歪頭不知在說些什麼,小凝兒被逗得咯咯直笑。

“我知道你嘴硬,你骨頭更硬。”慕昭抱著胸,目光看向那對祖孫,意有所指的說道:“但你身上又不是沒有軟肋。”

白清蕪變了臉色,攥緊拳頭,她狠狠兇道:“你別想動她們。”

慕昭笑了,不費吹灰之力,簡單兩句,讓他找到了能挾制住白清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