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清蕪聽不到聲音,這會兒她已經曬的快昏闕了。

“這個婢女怎的跪在此地啊?”

慕昭假裝經過,眼中帶著好奇向一旁守門的幾個侍女問到。

慕昭與慕微瀾是眾所周知的,這幾個侍女不敢怠慢。

“回少爺的話,這侍女乃是二小姐處的,奉二小姐之命給大小姐捧了些湯羹過來。”

“本來是一件好差事,但沒成想這蠢貨笨手笨腳的打翻了湯羹,還燙到了大小姐的手,真是個該死的東西!”

慕昭聽罷,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看來是被罰跪於此啊。”

“不過我看這天色。”慕昭抬頭遮眉:“過於熱辣了些,我看她也跪了不短時間了罷,放她走吧,回頭你跟微瀾道一聲,這賞罰得有度,哪個過了都不好。”

“可是!”那侍女一臉為難。

“沒有可是,待會將人曬昏了過去,對微瀾的名聲也不好,傳出去說我慕國公府苛待下人。”

“那行吧。”聽得慕昭說的有些道理,那侍女也應承下來。

她深知這種小事慕微瀾不會放在心上惦記的,說不得現在已經忘記外面還跪著一個人。

既然如此倒不如順水推舟給慕昭一個人情,更何況她也沒有拒絕的資格。

打蛇要上棍,給了臺階自然也得下。

慕昭點了點頭,伸手將曬得昏昏欲睡的白清蕪扶起:“醒醒!”

搖了幾下白清蕪都依舊恍惚,慕昭無奈的搖搖頭,謝絕了要過來幫忙的侍女,自己攙著白清蕪搖搖晃晃的往外走去。

“看不出你很挺沉的。”

書房裡,慕昭將白清蕪仍到椅子上喘著大氣。

他尚有病根在身,扶著白清蕪多少有些吃力。

良久,白清蕪清醒過來,抿了幾小口茶水後,嚮慕昭回復了慕微瀾的情況。

“果然是假孕!”

慕昭猛地起身,面色驚疑不定。

他原先也只是猜測,但如今被坐實,一瞬間,他心裡思緒萬千。

各種利害關係都從腦子劃過,心裡越是盤算便越有了計劃。

不消一會,他神色恢復自若,嘴角帶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一抹笑意落在白清蕪眼中便是壞笑。

“你可不要輕舉妄動!”白清蕪眉峰微皺:“牽一髮動全身,慕微瀾終歸是慕國公府的人,一個不慎可是要牽連到我等的。”

“唇亡齒寒,這等道理我自然明白。”慕昭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縷寒芒。

慕昭若有所思地往外走去,到了門口才回首笑了笑:“且放寬心,我不會莽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