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墨的表情微妙了起來,合著這些異界人在沒有電視沒有網路的時候,稍微有錢些的人就是以這樣的方式來打發時間的是吧?

“陳總,你想的不錯,有一部分的僱主想的就是一定要見證他們之間的愛情。”莫良撓了撓自己的短髮,那張標準的立體臉龐上流露出的是無可奈何的神情,“結果都見證了這麼久了,兩個人的關係還是那樣沒辦法再進一步。”

言罷,莫良與陳逸墨對視了一眼,眼底掠過了一抹意有所指,“而想要突破那一層微妙的明明很近但卻總差一點的關係,就需要一個契機,一個能夠讓內斂的人不再內斂自己的情感,讓不懂得表達自己的情緒的那方坦誠起來的契機。”

陳逸墨倒是沒有get到莫良遞過來的眼神,而是饒有興致地接上了話茬,“譬如說?”

“譬如說?”莫良略顯遺憾的看了一眼陳逸墨,明明他是在跟對方講破局的辦法,只要他早一點和天使小姐姐突破那層關係,那麼他的日子也就會跟著好過一天,當然,這也僅僅是隨便想想而已,他努了努嘴,有些遺憾於平時聰明的人這種時候卻沒聽懂意思,在心底嘆了口氣後,最終他還是回答了陳逸墨的問題,“一個浪漫至極的氛圍,或者一個能讓兩個人都放下那份矜持的事件。”

“就比如玫瑰節就是個很好的機會,玫瑰節在我們那裡屬於是一個國民級別的節假日,所有人都會在那一天放下手頭的工作,陪伴自己的家人,或者是去玫瑰園摘下一支玫瑰親手送給最愛的人,簡單來講,陳總你把這個節日理解為七夕節就可以了。”莫良頓了頓,“在這個節日的晚上,每個城市都會有盛大的焰火表演和那種只有在這個節日才會允許擺放的攤位。”

“這個時間大抵是整座城市最熱鬧的時候之一了,也是所有的青年男女都能鼓起勇氣在氛圍的推動下去追尋愛情的時間節點。”

言罷,莫良聳了聳肩,話鋒一轉,表情顯得有些悵然,“可結果所有人都在期待著在一起的兩個人一同經歷了五個玫瑰節了,最終還是這樣。”

陳逸墨表情複雜了起來,這不說了等於沒說嗎?

“所以,很多人都在猜測,今年的他們究竟能不能突破親密戰友的身份,更往前一步。”莫良移過視線,看向了一旁的段思雨,“包括這位也在猜測,甚至於還跟人誇下了海口,必定能成。”

被莫良看著的段思雨表情瞬間就破功了,她仰起頭,語調顯得有些急促,“怎麼,說不得他們一定能成是吧?”

莫良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剛才還有些不適應的心理在此刻漸漸也就變得雲淡風輕了,“不是說不得他們一定能成,而是說機率不大。這種只有當事人才能曉得具體情況的事情,我們這些不明真相的外人又怎麼能夠給出一個確切的肯定的論斷呢?是吧。雖說曉得情況的大家都是當追番來看的,但實際上站在觀眾角度來看,大家頂多能做的就是參與進去的時候推波助瀾一下,也就僅此而已了。”

段思雨抬起了視線,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

莫良說的的確是實話,那天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麼想的,可能是心情有些飄忽吧,和她關係還算不錯的人都被她這樣說了一遍,甚至包括了在另一端的陳逸墨,她的原話是:我跟你講,一對愛情長跑了五年的情侶就在今年一定能夠結束長跑。

而那頭的陳逸墨當時其實是想皮一下的,但在猶豫了一下後,也就放棄了,皮?還是算了吧。再皮的話可能人就沒了,於是只能發一個不鹹不淡的“嗯”。

當然,也因為他這個表情,當時的段思雨就這這事兒批評了他大概五分鐘,大概意思就是你這樣太過敷衍了,哪怕要敷衍,你也應該巴拉巴拉吧啦吧啦,如果不是基於兩個人之間的那種關係的話,陳逸墨甚至差點下意識地認為段思雨是在手把手的教自己怎麼攻略她。

只可惜……唉, 段思雨嘛,大家懂得都懂。

“而除了這對情侶外,還有一件相當相當經典的事情,陳總你應該是會感興趣的。”莫良看向了陳逸墨,眼眸裡亮起了陣陣光彩,“譬如說在教廷的密寶庫裡,你能看到很多很多的和陳總你拿著的完全一樣的武器。”

“你是說死亡冰柱還是說湛藍玫瑰?”陳逸墨側過頭問道。

“死亡冰柱啊,就光劍唄,遊戲裡的那個,教廷的秘寶庫裡一堆,如果把那些光劍都擱在一起,如果真有那種技能的話,你甚至還可以表演一次萬劍歸宗。”莫良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陳逸墨的表情,在確定後者此刻聽的很認真後,他又緩緩補出了下一句話,亦是能夠讓陳逸墨直接從沙發上蹦起來的激動話語,“然後,在秘寶庫裡還有一樣武器,也是唯一隻有一把武器,那把武器出自於一個密境。”

“什麼密境?”

“一個古代先王留下的密境。”

莫良攤了攤手,“你絕對很清楚這把武器,因為你每天都會用它。”

“什麼武器?”陳逸墨皺了皺眉,有些被莫良繞暈了。

“子午七星劍。”莫良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就是那把能夠給人加攻擊力的武器。在教廷有原版的。甚至於連效果都是一樣的。”

話音落下。

陳逸墨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精彩了起來。

臥槽,還有這好事兒!?

不會只有我不是主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