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一.差錯(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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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幫一個男人做那事…結果事後還被人生生疏疏地喊作寧姑娘…”
林不玄微微一驚,正欲出聲,卻是被寧羨魚搶先扯了一下,她悄咪咪指了指不遠處大圈人圍著的鑄劍臺,輕聲道:
“那是無天闕的鑄劍臺,你修劍,多見些劍是好的,但別被那柳半煙看到了,她是見過你的,而且還傻乎乎地送你入了京。”
“無天闕三閣分立之後,劍閣算是正道,現在她知道這些都是你的計劃,那估計會怒而反目…”
“總之…被她看到不安全,或者說…整個江州就很是不安全,還有文宗要殺你,如今其實能算作送羊入虎口,甚至還聽說有人見奇門天師留的道符就在江州…”
林不玄點點頭,利弊自己是清楚的,來江州是意外,原先自己的計劃裡,來江州那都是出京的最後一步了。
雖然文宗已經被列入了自己的必剷除名單,但再怎麼說文宗好歹也是一流宗門。
只是如今裴如是閉了關,京州之外一片頹廢,要大離喘息都沒有那麼快。
裴如是不在的執柳宗,那恐怕要囊括全宗之力去硬撼文宗才能斬草除根,而且,這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在江州開戰,可謂是天時地利人和一樣不佔,放在安穩之際還好些,只是如今的大離…哪裡能承受的住風浪?
如此想來,或許得將紅衣登帝提上日程了,可現在京州離江州又遠了,得途經一個楚州,那是鎖心宗所在。
若是回了寧羨魚的祖地,恐怕就很難在那群清心寡慾的師叔師伯師姐掌令面前勾引...呃,哄騙...呃…尋求將來的鎖心宗宗主的鼎力相助了…
可這欲毒…這樣拖著也不是法子,聽寧羨魚說,鎖心宗祖地墓前留有宗主的一道殘靈,她想去請示一下宗主有沒有解欲毒又不破戒的法門。
但輕鸞嗤之以鼻,她很是直截了當告訴林不玄,倘若是尋常狐妖的欲毒,那大離或許還有可能的解法,但這可是九尾妖狐的欲毒,還是初次,別說解了。
陰陽交合都得是十數次往上走,越拖越是猛烈,區區渡劫想要找到破解的辦法,天方夜譚而已。
不過林不玄也沒告訴她自己感覺體內的毒並沒有生的太快,甚至每次與寧羨魚交過手之後,都能感覺減少了不少,或許是輕鸞並不看得起鎖心大法,所以無甚關注吧?
適時,鑄劍臺上紫光一顫,三千紫雲播散開來,有一柄端端正正的長劍浮於空際之間,通體發紫,擴散的動盪的劍氣斷風而出,周遭十丈之內,皆是無塵之地,即便是劍修也不能近一步。
寧羨魚與林不玄躲在邊角里望著鑄劍臺,雖然沒作障眼法,但兩人皆素衣,染進江州溫潤柔和的色調裡一點兒突兀感都不顯。
但隨著那“嗆”的一聲劍響,這柄引動天地異象,能有撥天見日只能的長劍劍鋒直指林不玄這一角,所有目光交匯而來打在二人身上,伴隨著那沖天的紫光,兩人瞬間成為了整個江州的焦點。
“劍的敵意?!”
林不玄只感劍風如山,掌心的道符自發亮得發燙,他下意識喃喃問了一句,然後逐鹿瞬間脫手而出,砸入空中,掀起暴烈的氣浪,大江裡打起數丈大浪,墜打在長街上,房屋瓦礫噼裡啪啦落地,碎成渣滓。
“那就證明此劍不是無天闕鑄成的,只有師出同門的劍才會有如此至深的想論高低的敵意,是羨魚託大了,不過…不玄你放心,有我在…為了不讓妹妹傷心,我會保護你,反正他們也沒見過我的真……”
寧羨魚急忙忙解釋,只不過話還沒說完,鑄劍臺的最內圍的迎客席上傳來一聲聽起來很是尖銳的笑聲,“寧聖女,林先生大駕光臨江州,有失遠迎!別來無恙!”
人群擠出一個缺口,能讓林不玄二人看清席上的觀客,他一席青衣,頭上帶著青紗帽,“那是文宗掌令,越十秋!”
“不錯!正是越某人!”
越十秋灑然大笑,然後隨意拍了拍手,“我文宗囊括大離文道,林先生公然抄襲本家創意甚至連報備都沒有,還栽贓陷害本家,此次來江州,那正好請入府邸好好做做喝杯茶!”
人群裡步出一群青衣弟子,這無天闕的拜劍,忽然就變成了文宗的興師問罪,但也沒人膽敢說一句不是的。
畢竟…文宗是堂堂正正的當紅一流宗門,而無天闕…三分之後,能有多少實力呢?
寧羨魚捏著捏拳頭,站出一步,“林先生是我鎖心宗的客人,你文宗膽子如此之大?!”
越十秋訕訕一笑,“寧仙子貴為鎖心宗聖女,竟公然說出這等包庇之言還願與魔門妖人為伍,是唯恐天下不亂?”
“呵…鎖心宗與執柳宗一丘之貉的傳聞果然是真的!”
“你!”
寧羨魚攥緊了拳頭,只可惜還是閱歷淺,上來就踩了雷,一時半會兒根本不曉得如何回擊,一個“你”字顯得十分蒼白無力,她感覺自己身軀一涼,久違的膽寒感冒上心頭。
直到林不玄大庭廣眾之下牽住了她汗津津的小手,緩聲道:
“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