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事不宜遲,最多不過兩日,我會派人動手,只是他們身邊高手如雲,想要對付他們,還得找幫手才行,”木坤‘摸’著鬍子,眼珠子狡黠的轉動著。

“那是你的事,燕國那邊的人如何了?蒼潤又如何了?既然要提前做,你可別失算,一旦失算,本宮和你,都將滿盤皆輸!”

“蒼瀾那邊,最多不過一日,明日傍晚時分,訊息就會傳到京城,”本來預估還有幾日,現在等不及了,調走了赫連晟,他們才有勝的希望。

蒼瀾人貪婪,他們想要的很多,只要滿足了他們的條件,集兵幾萬,進犯南晉邊境,他們當然樂意。

“至於燕國,先太子跟皇后已經答應了跟我們聯盟,刺客也是他們那邊的人,不管如何追究,都查不到我們頭上,娘娘放寬心吧,事成之後,別忘了老臣的好處便是,”木坤笑的如一隻千年老狐狸。他話雖是這樣說,可他早已將皇后把柄抓在手裡。

“如果真如你所說,那便最好,如果不是,後果,不用我說,你自己心裡清楚!”

折騰了一晚上,木香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宮裡派了人打探訊息,木香吃著陳媽給她留的早飯,聽著何安的彙報,至於赫連晟,她一早醒來,就沒瞧見他,府裡的人,也沒說他去哪了。

“夫人猜的沒錯,昨晚太醫說的病情,的確不是真的,今天早上連和尚都請去了,說是要給太子祈福,個個表情凝重,皇后宮裡也是一片死氣沉沉,若是真的轉危為安,根本不是這個樣子。”

木香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清粥,喝完了滿滿一碗,擱下碗,擦乾淨嘴,才道:“他們不想讓人知道太子活不成,肯定有後招,咱們靜觀其變,別叫他們的人鑽了空了,想必四皇子府的人也知道了,讓他‘操’心去,別整天只會把事推到咱們頭上,走,陪我去摩登一品瞧瞧。”

“是,哦不過,殿下臨時時吩咐了,這小米粥,您得喝兩碗,一碗可不成,”何安堆著滿臉的笑,又給她盛了一碗。

木香眉頭挑的可高了,“我早上不餓,留著肚子,待會回來吃晌午飯不行嗎?”

何安笑嬉嬉的衝她搖頭。他家主子臨走時說了,夫人少喝一碗,他就得替夫人補喝一鍋。

有了如此變態的懲罰,他敢不從嗎?

木香看著滿滿的一碗米粥,哀怨的嘆氣,照這樣吃下去,可怎麼得了哦!

再說了,還沒滿三個月,即便她吃的再多,孩子也吸收不到,到最後,‘肉’都長她身上去了,她可不要變‘肥’婆,那也太難看了。

在她喝米粥的時候,何安把木朗跟彩雲的情況跟她彙報了。

老爺子昨兒也沒走,宮裡發生那麼大的事,他倆都進宮去了,老爺子自然得在家裡看‘門’。

這不,今兒一早,親自步行,送木朗跟彩雲去學堂了。

好不容易喝完了粥,剛走到院子,就瞧見,從她住著的清風院,鋪了一條木板路,一直鋪到院外,通到大‘門’口。

何安解釋道:“這是爺吩咐的,昨兒下了一夜的雪,天亮時才停的,雪這麼厚,走路也滑,這些都是最乾燥的木板,都夯實了,怕您走路滑著,待會出‘門’了,馬車裡也隨時帶著。”

木香無語了,“我又不是樹葉做的,哪那麼輕!”

“主子吩咐的,奴才也是照辦,”何安皮笑‘肉’不笑的回答她。

一路從清風院走到‘門’外,還真是,鋪的滿滿當當,大多都是收集來的木板,用來做圓桌用的。

因為出產的圓桌比較慢,加之桌面做工‘精’美,現在一張桌子的價格,已經炒到二十兩了。

木香只要一想到,她把二十兩銀子踩在腳底,就有說不出的心疼。

先說木朗跟彩雲二人。今兒是他入學的第一日,其實昨兒,青松學院就已經開學了,學生也都招的差不多了,他倆完全是屬於硬塞進去的。

老爺子帶著他倆,一大早走路去學院,每人都背了一雙鞋子,系在脖子上,到了學院‘門’口,再換上。否則溼雪地走一回,再厚實,再防水的鞋,也得溼個透心涼。

他們倆坐在‘門’口換鞋,倒是無所謂,彩雲就不行了。

繞著學院的‘門’口,找了好一會,才找到一個無人拐角。

正當她脫了鞋,剛要穿上時,拐角的另一邊,有一道嘩啦啦的水聲。

昨晚下的是水雪,落到地上,並沒有結成冰雪,今日一早,太陽還沒出來,那雪就要化了,所以,有水聲也很正常。

“姐,你換好了沒,我們要進去了,”木朗站在大‘門’的廊簷下喚她。

“好了,馬上就來,”彩雲收了鞋子,爬起來,身後忽然傳來一聲重物跌倒的聲音,伴著一聲‘哎呀!’

彩雲再次轉了個方向,朝著聲間來源處奔去,剛從牆角邊探出頭,就爆出一聲尖銳的驚叫。

“怎麼了,怎麼了?你這丫頭,又怎麼了?”老爺子身擔重任,自然不敢疏忽了,跳著腳就奔了過來,木朗緊隨其後。

彩雲捂著臉,指著那一處,又叫又跳,“他……他……他沒穿‘褲’子!”

“啊?光天化日,哪個小崽子敢放肆,看老夫怎麼收拾他!”老爺子二話不說,攆了過去,“喲呵,你還想跑,讓你跑,快點把‘褲’子提上!”

沒過一會,老爺子提溜一個掙扎扭動的小子,回來了,“你小子,等到了學院,看老夫不能揍的你,屁股開‘花’,光開化日,倒學會耍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