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林道:“兄長可算是明白過來,令尹的那幾個大船塢,可都有著上萬人的規模,養著這麼多人,那得花多少錢啊!

那令尹口口聲聲說得是為咱們貴族著想,可是到頭來,他成為了我們楚國的令尹,手握大權,這錢也都讓他給賺走了,可是他憑什麼?”

潘郢想了想,越想越不對勁啊!

這不對呀!

姬定不過是一個商賈出身,他憑什麼擔任楚國令尹,又憑什麼賺得比我們貴族還多。

弄了半天,我們才是打工人。

吳起可也沒有狠啊!

不對!

不能這麼發展下去。

潘郢就問道:“那依你之見,我們該如何應對?”

潘林道:“我們應該聯合其他家族,抬高鐵價、木價,這都是我們楚國財富,可不能落入外人之手。”

潘郢點點頭道:“言之有理!”

不僅僅是潘家,許多大家族也都反應過來,他們發現自己賺得還不如令尹多。

這怎麼能行。

要知道楚國可是一個階級社會,什麼階級社會,就是階級為先,能力次之。

他們不需要去思考,姬定是憑藉能力掙得錢,無可厚非。

不是這樣的。

他們思考的是,我乃楚國貴族,你不過是一個客卿,你能夠當上令尹,也只是因為你承諾給我們帶來好處。

但問題是,你自己得到的好處,遠比我們要多得多。

憑什麼。

這可不行。

共同的怨念,令這些大家族走到了一起。

不得不說,冬天可真是一個談論陰謀的好季節。

臨淄!

“今年可真是一個楚國年啊!”

田嬰快步入得屋內,脫下斗篷,抖了抖上面的雪花,衝著屋內坐著的鄒忌說道。

“誰說不是了。”

鄒忌笑著點點頭,又伸手引向火盆道:“快來暖暖身子。”

田嬰坐下之後,恨不得抱著火盆。

鄒忌問道:“如今楚國是什麼情況?”

“可不得了啊!”田嬰笑道:“我剛剛收到訊息,周客卿又準備大刀闊斧的搞什麼工程建設,也就是修整道路、河道,建設驛站,等等。”

鄒忌面色一喜,問道:“那豈不是要徵召許多勞役?”

田嬰笑道:“楚相以出人意料著稱,這回可也不例外,我聽說這回朝廷就管出錢,至於建設,全都由商人來辦。”

鄒忌哦了一聲:“由商人來辦?”

田嬰立刻將楚國的建設計劃,告知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