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從小閹割透徹的內監!

福萬全立馬收了聲兒,癟著嘴淚眼汪汪的望著他,委屈極了。

“鑑什麼鑑,朕吃撐了沒事幹?!”永顯帝厭煩的揮手趕他。

福萬全見狀,破涕一笑,連忙謝恩,爬著往外退。

陳皇后已經臉色陰鬱的挪到几子前,瞪大雙眼對著瓷碗搖頭,“怎麼回事?!”

“母后問誰?您不是堅稱兒臣是您的親閨女,您應當最清楚才是。”于丹青淡淡睨她。

陳皇后惡狠狠的剮了她一眼,眼神狂亂的撲閃幾下,猛地朝永顯帝跪下,言辭懇切,“臣妾不知安永的血為何會與福公公的相溶,但臣妾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言,願遭天打雷劈,不得善終!望皇上明察!”

永顯帝閉眼,抬手揪著眉間褶皺用力抓扯。

良久。

他放下手,面無表情的看著陳皇后,“你留下,其他人都退下。”

“皇上!”陳皇后顯然不服,“她還沒和您驗——”

“驗個狗屁!”永顯帝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騰地被撩起,風度盡失的飈了髒話。

陳皇后驚了下,總算消停,臉色卻已難看至極。

楚雲逸神色淺淡的跟永顯帝告了退,領著于丹青離開。

聽到殿門開合聲響起後,永顯帝才抓起盛血水的瓷碗一下砸到陳皇后腿邊,沉聲質問,“你為何篤信安永的血與朕相溶?”

“因為她是您的親生骨肉。”陳皇后答得理所當然。

永顯帝耐心早已被她耗盡,聞言,冷哼一聲,起身,大步走到桌邊翻開一個茶杯,提起水壺倒了半杯冷開水就道,“過來。”

望著他的舉動,陳皇后眼神一閃,抿緊嘴,遲遲沒動。

“過來!”永顯帝驀地厲聲大喝。

陳皇后無法,不情不願的站起來,挪到桌邊。

永顯帝冷笑著抓起她的手,拔下她髻上的一支金釵,照著她食指尖就紮了下去。

“啊!”

他雖身體不適,到底是習武之人,盛怒之下用力一紮,力道之大可想而知,陳皇后登時疼得整個身體都痙攣了。

金釵拔出,她的指尖立馬血湧如注。

永顯帝攥著她的手放到茶杯上方,滴了一團兒血進去後,猛地甩開她。

陳皇后直接被甩到地上趴著,周身的疼痛使得她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就那麼趴在涼森森的地面,認命的盯著永顯帝咬破手指往茶杯擠血。

看著杯裡合二為一的血,永顯帝深吸一口氣,端起茶杯蹲在陳皇后面前,遞給她看,冷聲問,“作何解釋?”

陳皇后只瞄了茶杯一眼,對他優雅輕笑,“皇上怎麼不問問,楚靜的血為何與您的不相溶?”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