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算了,外人當前,她暫時不跟他計較。

沈軒客氣的擺手,“義妹太謙虛了,我這說的可都是大實話。特別是那些覬覦王爺的女人,哪個在你手上討了好?哪個不是橫屍街頭?”

覬覦楚雲逸的人?

她的男人,也敢肖想!

于丹青眼皮一閃,多看了沈軒兩眼,隨即搖頭苦笑,“這話在京城說說就罷,畢竟人人都知曉,這……”突然停了下來,似乎難以啟齒,輕嘆一聲,才道,“義哥,我好歹是你義妹,給我留點面子可好?這種話,以後莫要再提了。”

沈軒得意的笑,“怎的?敢做不敢當?還怕善妒美名遠揚四海?”

于丹青無奈的看著他,“哪是怕善妒美名遠揚,我是怕嗜殺惡名昭著。”

沈軒道,“要我說,反正你已經惡名在外,還怕什麼惡名昭著?”

楚雲逸點頭,頗為贊同,矜貴開口,“愛妃不必擔心,本王不是交代過你,發現誰覬覦本王,直接殺掉?若是嫌麻煩,可以告訴本王,本王替你殺。”

于丹青突然感覺喉嚨好癢,好想咳嗽,好不容易忍住了,微垂了眼簾,半側著頭,溫柔端方的朝楚雲逸頷首,“是,妾身遵命。”

楚雲逸滿意一笑,端著精緻的描金茶盞輕抿茶水。

前廳頓時安靜下來,有幾個呼吸聲略重的人便凸顯出來。

于丹青視線輕輕掃過那幾人,目光溫潤輕淺。

帕爾默幾人的喘息聲卻越發粗重,放佛被冰刀貼膚刮過。

早就聽聞,京城高門大戶裡的人慣是陰險小人,明明恨得牙根發酸了,卻能對你笑得猶如春風撲面。這北境王妃,就是典型的那種人。

扎爾圖狹長的眸子暗芒湧動,少頃,起身,朝楚雲逸一抱拳,自責道,“王爺,昨日傍晚,下官見這邊濃煙滾滾,不知何故,便連夜趕往王府,打算向您稟報。沒想到,竟是出了這等事。早知如此,昨夜下官就該直接過來,宰了坦格木那逆賊。”

楚雲逸放下茶盞,雙臂慵懶的搭在椅子扶手上,隨意的問,“是嗎?”

扎爾圖濃眉微皺,不明白他這是何意。想了想,一頷首,“是的。”

楚雲逸點點頭,“你今日來此,又是為何?”

扎爾圖道,“回王爺的話,一則,聽聞娘娘受傷,下官特來探望。二則,過來看看可有下官能使上力的,聽候王爺差遣。”

另外七名部落首領聞言,同時起身,朝楚雲逸抱拳,齊聲道,“下官聽候王爺差遣!”

扎爾圖說得對,這北境王來北境後,並沒主動招惹他們,也做了不少善事,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是個心慈手軟之人,相反,件件樁樁的事情都表明,他心思深沉,手段狠厲,真正是順我者生,逆我者亡。

他今日能踏平坦格部落,明日,自然也能踏平其他部落。

且不說他們這些個首領的安危,單說部落勇士和朝廷駐軍對上,心中再不願承認,也得承認,最後吃虧的必然是部落勇士。

原本,他們也沒必要和他對著幹,大家相安無事便好,能各取所需,各得所利,自然更好。

楚雲逸劍眉一抬,“既然諸位如此有誠意,本王也不好拂了大家一片心意。”如玉手指輕點扶手,目光在扎爾圖等人臉上梭巡,道,“本王正好有件事,可以請諸位代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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