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遠眼皮閃了閃,忙朝那些下人揮手,下人們看了楚雲逸一眼,趕緊告退跑開了。

“安永在哪?”楚雲逸停下腳步,問道。

莫遠腦子打了個轉,立馬躬身應道,“主子,娘娘去坦格草原了。上午,部落來人,說瓦娜小姐被昌盛太子奪去清白,太子不願負責,坦格首領請您去主持公道。他們來勢洶洶,執意要您過去,在府外鬧騰許久。娘娘無奈,只好去了。屬下加派了二十人隨行保護。”末了,皺眉問道,“主子,可是出了何事?”

楚雲逸冷眼看他,“你們可有告訴那些人,本王在哪?”

莫遠認真回想一遍,道,“沒有。娘娘只說了您外出辦事,得傍晚回來,並沒說您去哪作甚。”

楚雲逸道,“午後,坦格部落來人,告知本王,安永在他們部落,被坦格瓦娜所傷,如今,身在迎客居,昏迷不醒。”

莫遠一驚,“娘娘傷勢很重?”

楚雲逸搖頭,抬手捏住了眉間,“恐怕,事情並非如此。”

莫遠想了想,皺眉道,“不然,來報信之人,便該是我們王府之人。”輕嘶一聲,道,“主子,此事,恐怕有詐!”

楚雲逸點頭,“本王就是覺得事情蹊蹺,才回府一問。”

沉吟許久,他突地眼神一凜,沉聲吩咐,“速去賀將軍府上,請他派人立刻前往坦格部落,點兵待命。本王先行一步。”

莫遠驚詫片刻,用力一點頭,立馬告退去辦。

楚雲逸取出懷中玉笛,召喚出蒼月、蒼平、蒼埌,四人匆匆上馬,朝坦格部落奔去。

北境城不大,一眾官員府邸隔得並不遠,不多時,莫遠便縱馬來到賀府,將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遍,然後道,“事情就是如此,還請將軍速速派人前往,莫要令王爺和娘娘陷入險境。”

賀將軍坐在椅子上沒動,道,“莫侍衛可能多慮了。坦格木脾氣是太沖,但還是有幾分理智,不會犯下此等大逆不道之罪。”

莫懷搖頭道,“他對王爺心存怨念,極有可能做出不當舉動。”

賀將軍點點頭,“這事,或許有什麼誤會。可能真是娘娘傷重,帶去的人都忙著照顧守護娘娘,坦格木身為部落首領,娘娘在他那受了傷,於情於理,他都該派人去通知王爺。依我對坦格木十餘年的瞭解,他並非那等膽大包天之人,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公然設計王爺和娘娘。”

莫遠眉峰一皺,目露精光,逼視著他,“將軍這是何意?王爺統領北境百官,掌管軍政大事,將軍是要,抗旨不遵?”

賀將軍擺手,無奈道,“莫侍衛誤會了。王爺是北境之王,北境之兵自然聽命於王爺。只是,如今並無任何跡象,說明坦格木有不臣之舉。我們一旦調兵,與坦格部落短兵相接,就怕他沒有此意,也會被逼出此心。到頭來,傷亡的還是北境軍民。”

莫遠加重了語氣,“王爺只是請您備兵,並未命您即刻出兵,您這般推脫阻攔,是何用意?若是耽誤了救援時機,王爺和娘娘有個閃失,您擔得起這責?”

賀將軍面露不悅,“莫侍衛不必給本官扣帽子!本官對大永朝絕無二心,對王爺忠心耿耿,赤誠之心,天地可鑑!”略一停頓,又道,“王爺對坦格木不甚瞭解,又心繫娘娘,事關娘娘,過於著急,也是在所難免。王爺愛民如子,想來,也不希望境內兵戎相見。”

莫遠掀了掀眼簾,沉目看向他。

據他了解,賀將軍此人,的確對王爺忠心服帖。眼下,也並非起內訌的時候,說服他備兵才是正道。

少時,他收回目光,點了點頭,心平氣和說道,“賀將軍,娘娘心思縝密,行事妥帖,既然在王府都沒告知他們王爺行蹤,在部落昏迷不醒,又如何能夠告知?隨行的其他人,並不知曉王爺行蹤。如此,坦格木的人是如何找到王爺的?顯然,他早就知曉王爺的行蹤。既然如此,瓦娜小姐之事如此著急,他為何不直接派人去尋王爺,而是派人在王府門前鬧出那麼大動靜執意要見王爺?若說坦格木沒有其他心思,這些事情,又該作何解釋?豈非自相矛盾。”

輕籲一口氣,看著賀將軍越發擰緊的眉頭,又道,“再者,他遠在坦格部落,與王府亦不親近,怎會知曉王爺行蹤?若不是早有預謀,刻意打聽,又是如何?”

賀將軍陰沉著臉,沉吟片刻,一拍桌子,起身道,“我去會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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