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已經座無虛席,熱氣騰騰間,賓客高聲說笑,一派生機。

于丹青環顧一週,唇角微微翹起,心情豁然開朗,輕扯楚雲逸手指,抬頭看他,“浪費糧食是可恥的。”

楚雲逸挑了挑眉,輕笑,牽著她重新上了樓。

吃完午飯,于丹青又拉著楚雲逸在街上轉了一圈。除了那些特殊行業,尋常鋪子,幾乎每間鋪子都進去轉了轉,回到王府,已是日暮西斜。

次日上午,趙知府差了一名衙役來報,昌盛朝太子率隊來到官府,採購戰馬,他在府上設宴款待宮澤昊,請楚雲逸賞臉赴宴。

楚雲逸隨那衙役去了府衙。

府衙二廳,宮澤昊和趙知府對坐下首,二人愉快的說著話。

楚雲逸進門後,趙知府迎著他在上首主位坐下,下人奉了茶,趙知府才道,“王爺,昌盛太子本次欲採購兩萬匹精壯戰馬,採購流程和相關事宜,已經全部談妥。”

楚雲逸略一點頭,對宮澤昊挑眉輕笑,“宮兄果真出手大方,昌盛朝不愧國力雄厚。”

宮澤昊淡淡一笑,“楚兄才幹卓著,本宮甚為佩服。”

戰馬價格,是往年的十倍,就算物價上漲,也不可能漲得如此離譜。如今,天下五國,只有他昌盛朝內部戰火紛飛,楚雲逸這般,顯然是針對他昌盛而為。至於原因為何,不必想也知道。

購買流程,他須得先在商業街上的萬興客棧住上四日,官府好去草原調配馬匹;審閱戰馬時,他須得在部落呆上三日,以保證每匹馬檢查清楚;鑑於之前有人趕馬回國時,馬匹驚亂,四散逃離,楚雲逸規定,但凡採買戰馬者,須得在草原呆上至少三日,將戰馬群調教好,方能領走。

這點,看上去像是于丹青的手筆,畢竟,他若是在北境多呆這麼些日子,他這一行人,總得消遣。據他所知,北境的商業,基本都是于丹青的北境天堂在運作。

罷罷罷,戰馬是他所須,只有北境能供,與楚雲逸的樑子是他昌盛朝一手造成,楚雲逸趁機抬價也屬正常。在北境多留些時日,也好。

楚雲逸端著茶盞輕抿兩口,道,“宮兄過獎。聽說鎮南王,如今不知所蹤?”

宮澤昊哂笑,“楚兄耳目,好生靈敏。”

楚雲逸笑笑,“耳目再靈敏,遠不如貴國國師神機妙算有用。本王聽說,貴國國師,亦不知所蹤?”

宮澤昊道,“楚兄所言不假。楚兄可知,智源蹤跡?”

楚雲逸道,“宮兄此言,讓本王很是費解。本王遠在北境邊塞,如何能知貴國國師蹤跡?”

宮澤昊略一沉吟,道,“本宮善意提醒楚兄一句,若想北境王妃安好,智源,必擒。”

楚雲逸看了眼趙知府,趙知府立馬識趣的起身,笑道,“二位坐會兒,下官去看看宴席準備得如何了。”

楚雲逸點點頭,他便領著廳中其他人退了出去,將房門關上。

楚雲逸這才看向宮澤昊,“宮兄何出此言?”

宮澤昊端著茶盞用杯蓋輕拂杯中碧色茶水,良久,道,“想必楚兄已知,我昌盛為何內戰。”

楚雲逸略微點頭,“鎮南王有不臣之心。”

宮澤昊沉目看著茶盞,唇角輕勾,“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鎮南王不臣,不過是最近幾年之事,皆因受了智源叼唆。”

楚雲逸道,“宮兄為何與本王說這些?”

宮澤昊淺淡一笑,“智源與北境王妃,有著無法言說的聯絡。你可知?”

楚雲逸輕笑,“智源,似乎的確有些特異之才。”

宮澤昊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本宮若說,此智源,非彼智源,你可信?”

楚雲逸坦然與之對視,“宮兄若說,本王便信。”

宮澤昊低笑兩聲,清俊的眉眼染上一層遺憾,“智源乃是真正的得道高僧,我昌盛朝數百年僅出一位。他六根清淨,不好女色,不貪杯,不居功,一心效忠我昌盛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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