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丹青眨了眨眼,問道,“義哥,我沒騙你吧?”

沈嬛三人一頭霧水的看著他仨,卻見沈軒彆扭的點了點頭,略一停頓,又道,“我嚴重懷疑,你的性別。”

于丹青噴笑,“那是你太純情。”

沈軒哼了一聲,頭一撇,懶得跟她繼續掰扯。

他算是發現了,講道理他講不過她,講歪理更講不過她,就連耍流氓他也耍不過她,不如裝啞巴。

沈嬛忍不住問道,“你們,有什麼事,是我們不知道的?”

沈軒立馬道,“沒有。”

于丹青笑著附和,“嗯,沒有。”

她這般一說,簡直就是,欲蓋彌彰。沈軒恨得牙根發酸,瞪了她一眼。

于丹青抿著嘴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安遠侯夫人似乎看出了點眉目,朝于丹青笑道,“青姐兒,你義哥能討到六公主這麼好的姑娘,多虧了你幫忙。”

六公主性子溫婉,沉穩,不挑事,是個難得的好姑娘,軒兒能娶到六公主,她是一萬個高興。

于丹青輕輕擺手,“義母客氣了,我只是幫著問了下六公主的意思。說起來,也是義哥和六公主的緣分到了。”

安遠侯夫人點頭道,“軒兒性子衝,去了北境,還請二位多擔待著些。”

楚雲逸含笑道,“義母說笑了,沈兄行事穩妥,哪需我們擔待。他也就好和安永抬兩句槓。”

安遠侯好氣又好笑,對沈軒指指點點笑道,“抬又抬不過,還每次挑事兒,你就不能學學你義妹,長點腦子。”

沈軒好無奈,這些人是都把他當小孩了嗎?翻了個白眼,直接對楚雲逸道,“明日午後,我在城門外等你們。”話落,起身,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安遠侯夫人對著他背影皺了皺眉,對楚雲逸尷尬笑道,“不好意思啊,三皇子,軒兒這孩子,哎。”

楚雲逸笑說,“無妨。沈兄就這樣,本王早已習慣。”看了眼鬥櫃上的沙漏,起身,對安遠侯夫婦略一點頭,道,“義父義母,時辰不早了,我們就此別過。望二老保重身體。”

于丹青也站了起來,從懷裡取出一個小巧精緻的錦盒,遞給沈嬛,道,“義姐,很抱歉,你和表哥的婚禮,我只能缺席了。這是我送你的添箱禮,祝你和表哥相親相愛,舉案齊眉,白頭到老,子孫滿堂。”

沈嬛沒接,圓滾滾的大眼瀰漫上一層水汽,道,“我們成親還有一段時間,說不定你那時就回來了。”

于丹青輕笑,把錦盒放在旁邊几子上,張開雙臂抱住她,道,“義姐,此別,或許三年五載才能再見,你就收下吧。”

安遠侯夫人忙道,“嬛兒,快收下,別任性了。”

沈嬛回抱住于丹青,哽咽道,“義妹,你一定要好好保重。我和若男,在京城等你。等有空了,我和你表哥去北境看你們。”

于丹青拍了拍她背,笑道,“好,到時候我帶你們好好逛逛北境。”

安遠侯道,“沈嬛,你別惹你義妹哭了。不過就是走趟北境,又不是不回來了,快別哭了!留點好印象不行?”

于丹青放開她,一手扳著她肩膀,一手給她揩眼淚,笑說,“就是,義姐。都要成親的人了,還哭鼻子,羞不羞。”

沈嬛輕吐一口氣,點點頭,把錦盒開啟,是一對夜明珠,她笑笑,合上錦盒,對於丹青道,“我很喜歡,謝謝。”

于丹青點頭道,“喜歡就好。”看向安遠侯夫婦,“義父義母,那我們就告辭了,保重。”

安遠侯三人將楚雲逸和于丹青送出府門,又話別了一番,看著他們的馬車走遠了,才回府。

路上,安遠侯夫人一臉擔憂,小聲問安遠侯,“老爺,軒兒此行,會不會觸怒聖上?連帶著阻攔他和六公主的親事?”

安遠侯沉穩的邁著方步,淡聲道,“夫人多慮。軒兒去北境,其實有聖上的意思在裡頭。聖上明知軒兒和五皇子都是三皇子的人,他撤下軒兒,卻換上了五皇子,說明他對三皇子仍然看重。換下軒兒的目的,就是讓他隨三皇子去北境,一為輔助三皇子,二為歷練軒兒。”

安遠侯夫人蹙眉,“可是,他明明就是流放三皇子啊。”

安遠侯笑了笑,眉宇間滿是自信,“你不瞭解聖上。你別多想了,軒兒跟著三皇子,準沒錯。”

安遠侯夫人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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