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軒挑著眉點頭,“行,等我哪天看上誰了,一定請您幫我去說道說道。”

“你!”安遠侯看了半天,早就氣得牙根發癢,聞言,指著他額頭罵,“混賬!怎麼跟你娘說話的!信不信老子一掌拍死你!”

于丹青愣了愣,突然低頭憋笑,寵妻的男人,果然跟常人思維不同。

“老爺!”安遠侯夫人忙拍拍他的手臂,輕聲勸慰,“您別動氣,當心身子!”

沈軒聳聳肩,一臉的無所謂。

安遠侯夫人看了眼楚雲逸,忙陪笑,“不好意思,三皇子,讓您見笑了。這父子倆,都是暴脾氣,一不對卯就這樣。”

楚雲逸輕笑,“無妨。本王知道。”

安遠侯夫人尷尬的笑笑,收回視線,又看向于丹青,見她正低著頭,便喚,“青姐兒?”

于丹青抬頭看她,她正眼巴巴的看著她,似乎在說:你快幫我問問,我兒子的意中人是誰?

于丹青頓時哭笑不得,沈軒今日的態度很明確——直接無視她。這種情況,她能問出什麼來?

並且,他們都磨蹭半天了,眼下,沈軒怎麼可能告訴他們他喜歡誰?

安遠侯夫人還在殷切的望著她,于丹青無奈,想了想,看向楚雲逸,“三皇子,您不是說,您與義哥有要事相商嗎?您先去忙吧,臣女陪義父義母說會兒話。”說罷,朝他眨了眨眼。

楚雲逸撫了撫衣袖,起身,對沈軒道,“沈兄,走吧,我們去商議點事。”話落,步履悠閒的往外走去。

沈軒惱怒的颳了一眼于丹青,安遠侯夫人忙推著他往外走,“你快跟三皇子去吧,別讓三皇子久等!”

沈軒輕哼,拉開她的手,大步流星的跟了出去。

安遠侯夫人快步走回來,喜不自勝的望著于丹青,“青姐兒,你怎麼知道軒兒有意中人了?”

她這兩個孩子平日對男女之事都漠不關心,誰能想,居然同時開竅了?

她美滋滋的想著,這便是好事成雙?

于丹青湊近她,捂著嘴小聲說,“他表現得太明顯了!”隨即,低低偷笑。

安遠侯夫人,“……”

回想了一下,的確明顯,自己倒是疏忽了。

遂笑了笑,道,“總之今日得感謝青姐兒了,要不是你,不知道他還要瞞我們多久呢。”

于丹青點頭如搗蒜,“義哥是挺彆扭的。讓三皇子問問,沒準兒能問出點線索。到時候,我們就……呵呵”

安遠侯夫人衝她點頭,直笑,“對,對!”

*

楚雲逸二人一路無言的來到空曠的湖邊涼亭。

沈軒早已褪下怒火,眉目清淡的站在他身旁,沒好氣的問,“三皇子有何吩咐?”

楚雲逸側頭笑了笑,“沈兄誤會了,本王是真有事與你相商。”然後走到亭邊,雙臂撐在石欄杆上,對著波光粼粼的湖面,淡淡道,“前夜楚蘊被人劃傷臉,父皇下令徹查此事,意圖藉機換下禁軍首領陳勉。此事,就本王和楚雲哲知曉。”

沈軒抬了抬眉梢,走到他旁邊,靠坐在欄杆上,問,“所以,你打算讓我去查?”

楚雲逸點頭,“嗯。楚蘊的傷,是本王派人所為,傷得不重,未留任何線索。本王給你一個人,你天黑之前將他捆到父皇跟前,至於行刺原因……他的妹妹曾被楚蘊毀容,他懷恨在心,以滋報復。”

沈軒頷首,皺眉問道,“那人是誰?”頓了頓,解釋了一句,“能隨意進出皇宮的,必非常人。”

楚雲逸臉色凝重了一些,“徐四。近來身體每況愈下,趙神醫看過了,毒已攻心,迴天乏力,估計就是這幾日的事情。”

“徐四?”沈軒眉毛皺得更緊,“他的毒不是已經清了?前幾日見他還好好的。”

楚雲逸沉默片刻,轉頭看他,眸色深幽,直接轉移話題道,“陳勉是皇后的堂弟,這些年,父皇對他早已心生不耐,只一直苦無機會。你只要應對得宜,給父皇一個名正言順罷黜他的契機,憑父皇對你父子的信任,禁軍首領一職,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