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聽許也沒攔著,看她關上門離開。

氣氛很生硬,他不是沒有感覺,但這樣未嘗不是好事,最起碼,不會再產生什麼念頭。

他靜坐在座位上,握著茶杯摩挲著,不置一言,神態淡下來,和剛才孟西夷還在時差別很大。

段真從洗手間出來,看他這樣,嘆口氣,道:“看你還捨不得,怎麼還要假裝沒事?”

“你也說是假裝。”

他其實已經很久沒出門了,和人交流接觸的次數也越來越少,現在發展成如無必要,他都不會再去和不熟悉的人說話。

沒有想法,也沒有精力。

他是在孟西夷面前裝正常人。

段真聽懂他話裡的意思。之前她也是什麼都不知道,是後來有一次她無意間發現他在吃藥,才知道他不知從何時起,靠著藥物維持著狀態。

“那你怎麼不告訴她實情,我感覺她不是不理解你的人。”

溫聽許想也不想地拒絕,“我不希望她因為我生病才待在我身邊。”

溫母生病這麼多年,他清楚地知道在一個人病人身邊有多辛苦,他們是母子,他都有疲累的時候,發展到現在甚至到了溝通都困難的境界。

何況他會控制不住傷害到她。

段真悠悠地說:“那你就要這樣放棄了。”

溫聽許不言。

以孟西夷的性格,時間久了,她會放下。

……

孟西夷心裡憋屈,但不能否認的是,當時分手時,和現在,對於分手這事的在意程度是不同的。

怎麼說又是半年過去,再談論起一件過往,心境不一樣,她現在更多的是對沒能按計劃走下去的不悅。

可是溫聽許又有女朋友了,她再去糾結這些,好像不太合適。

孟西夷回到酒店,把自己悶在被子裡睡到昏天黑地。

她還沒安靜一天,孟華東不曉得怎麼知道了孟天沒有在學校而是跑來了盛京,給她打電話問孟天的情況。

大概孟天不接孟華東的電話,所以他只能來找孟西夷。

孟西夷裝不知情,還表現的很驚訝,否則孟華東一定會罵她不說。

孟華東見她也被矇在鼓裡,只能擔憂地問:“你能不能問他在哪?讓他先回來,他一個人在外面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