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鈺已經在病房裡了,燈還在亮著,推門進去後,盛鈺果然還沒睡,不過看到他們兩人一塊進來,眼神有些許複雜。

孟西夷自然知道是為什麼,不過她忽略掉了,也沒有先說話,站在溫聽許身側。

“我來的時候和盛懷哥說了,”溫聽許的態度還算溫和,“你一個人在這沒人照顧,他說明天會過來。”

到現在為止,盛鈺壓根沒收到盛懷一條簡訊,他更不可能過來了。

不過這些,盛鈺沒說。

他看向孟西夷,“不是我讓那個人給你打電話的。”

“噢,也沒事。”

到底是不是,對孟西夷來講不重要了。

盛鈺是喝多了酒才進的醫院,沒什麼大事。

至於他喝酒的原因,又和孟西夷脫不了干係。

孟西夷拿他沒法,勸他:“你別這樣了,沒多大意義,你自己難受,還要我們半夜跑一趟。”

她也不是怪他,單純是字面意思。

她說我們,讓盛鈺看向她和溫聽許交握的手。

從進來的時候,他們倆就握在一塊。

盛鈺知道那人給孟西夷打了電話,孟西夷來或不來的機率一半一半,即使是這樣,他也想好了如果她來,他要說些什麼。

不過他沒想到,她是和溫聽許一起來的。

她又這樣好聲好氣地和他說話,他還能說什麼呢?

“嗯,你們回去吧。”盛鈺聽見自己這麼說了。

孟西夷最後說:“好了之後回盛京去吧,我有我的生活要過。”

盛鈺沒說話。

他看著她和溫聽許離開。

晚上他給她打電話的時候,他有點醉了,可還能意識到她在說什麼。

即使他沒說話,她看不見他的情況,還是能猜到他喝了酒。

這讓他忍不住傷感。

她和他說的那些話他之所以沒有回應,是感覺一旦回應了,就是聽她的了。

他不想這麼回去。

可是她又能用同樣的語氣,拒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