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西夷跟他之間有事存在,對這些細節的地方自然注意得多點,但也就這麼看著,故意不順他的意思。

一頓飯吃完,盛鈺自然而然地牽住孟西夷的手,對溫聽許道:“你從這回去吧。”

憋了一晚上壞心眼,溫聽許瞭然地笑著點頭,“行啊,我就不送了啊。”

晚上盛鈺酒喝得有點多,溫聽許走之後,他跟孟西夷順著人行道散步回酒店。

孟西夷沒有拒絕她,不過路上一直也不主動說話。

直到進了酒店電梯裡,電梯裡的另個人下去後,盛鈺忽然垮了垮肩膀,把手臂搭在孟西夷的肩上,控制著力氣往她身上靠了靠,沒頭沒尾地說了句:“阿許對誰都這樣,他是出了名的招女人喜歡。”

有時候吸引異性,並非只靠長相。有的人俊朗帥氣但不易接近,只適合遠遠觀賞;有的是玩得開性格好,跟誰好像都能交朋友;而有一類人卻是因為相處起來很舒服,沒有距離感。雖然這些都會招人注意,但最後一種實際上更容易讓人有好感。

孟西夷明白盛鈺的意思。

就好像她剛認識盛鈺時那樣,理所當然地被吸引,可距離橫亙其中,想要更進一步並不容易。單是她見過的,就有不少湊上來又敗興而歸的了。

而溫聽許和他不同,溫聽許待人很隨和,和他相處自然的不會拘束和刻意。換句話說,就算現在有個女人湊到他面前,他該什麼樣還是什麼樣,可能連拒絕,都能讓人心滿意足地離去。

盛鈺跟她說這個,無疑是提醒她,溫聽許對誰都一樣。

電梯門開了,孟西夷走出去,從口袋裡摸出房卡,邊說:“即便是這樣,他幫我也是事實,我還是會感謝他把他當朋友對待,不然我還要面對不少麻煩事。”

盛鈺說:“那你不來找我?”

孟西夷撇撇嘴角,無聲地對他這句話表示嘲諷,“我找你了啊,你有事要做,難不成我要纏著你讓你必須放下手裡的事就陪我嗎?對別人不管不顧,你可以嗎?”

房門一開一關,孟西夷掩唇咳嗽起來。

咳嗽還沒完全好,她的嗓子不舒服,咳起來聽著挺嚴重的。

“算了。”盛鈺忽然自顧自地說。

他不跟她繼續糾結這些事了。

反正他決定過來,也是想結束這兩天的矛盾事兒。

他把孟西夷摁到椅子上坐著,給她倒了杯水,又問:“藥放在哪兒?晚上吃過沒有?”

孟西夷嗓子痛,喝了兩口水潤潤喉嚨,指了指另一邊。

盛鈺過去拿,按照醫囑準備好了遞給她,“先把藥吃了。”

醫生開的藥有好幾種,孟西夷兩下吃完了,水也喝光,盛鈺順手接過杯子擱到一邊。

他半蹲在孟西夷跟前,問:“明天還去不去醫院了?”

“不去了。”她的唇色浸過水潤了點,眸底卻很清亮。

“這樣,接下來這兩天你去哪我都陪你,沒事要做了,就算有我也給推掉。”盛鈺摸著她的臉側,揉了揉她的耳垂,道:“我聯絡過我一個朋友,他自己有間工作室,最近在招人,後天我帶你去看看。”

孟西夷抓著他的手躲開,直視著他,靜靜地說:“再說吧,我想先睡了。”

她是洗過澡後面餓了才下去買東西的,從浴室刷完牙出來,盛鈺已經脫了上衣,走過來揉了把她的頭,“去睡,我去洗個澡。”

“我今天沒那個心思。”

盛鈺的神情凝滯一秒,笑得很淡,道:“放心,就睡覺而已,不做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