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修漪答非所問:“這次回宮便是要向母皇請旨。”

“什麼?”

“我要納他為夫。”

衛修漪聲音淺淺,可卻給衛月鳶帶來了巨大的震驚。

三姐要納那個季祁云為夫??

她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趕緊追問道:“三姐你莫不是在開玩笑?”

衛修漪認真道:“你看我像在說笑嗎?”

衛月鳶更加百思不得其解:“可是……當年三姐還讓人家去穢房,還說要磨他的性子……”

怎麼自己先轉了性子?

隨著衛月鳶一句句話冒出口,衛修漪眉頭越皺越深:“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那他……豈不是記得更清楚?

衛月鳶趕緊打住,笑道:“那日若不是三姐,我便遇不到懷安,自然是記得很清楚的。”

“先前是我有偏見,這種事阿鳶大可不必回憶得這般詳細。”

衛修漪想到初見季祁雲時自己的行徑,心底默默搖了搖頭。

阿鳶有句話說對了,人是會變的。

她心底對凌蒼男子有些改觀了,或許應該是對季祁雲的偏愛。

他那個人,實在有些不同。

衛月鳶很好奇,到底那位季公子有什麼魅力,能夠讓三姐露出這般溫柔的神色。

三姐讓懷安去明池殿,也是因為懷安恰好是凌蒼人,能與季公子說說話解悶吧?

她的好奇心被撩撥到了極致,刨根問底道:“可是季公子先表明心意的?中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三姐你快和我說說嘛。”

衛修漪想到當日醉酒,將馬鞭揮到季祁雲身側時他的表情……她趕緊岔開話題:“今日你生辰,你是主角,問這些做什麼,以後有的是機會告訴你。”

她可不想說是自己先威逼利誘的。

沒聽到想知道的,衛月鳶有些意猶未盡:“反正三姐還要在宮中待些時日,那到時候別嫌阿鳶總往你明池殿跑哦。”

總這麼不明不白的,心癢癢得很啊。

衛修漪無奈一笑:“行行行,賀禮送到了,我便先去拜見衛阿父,他定是要嘮叨我許久的。”

“不先去見母皇嗎?”

既然三姐要去清月殿,衛月鳶便提出一起。

衛修漪回答道:“我還未想好如何與母皇說,興許衛阿父能給出出主意。”

北娥帝共納了四位侍夫,衛承薇之父是第一位,隨後是衛修漪的父親,再到林侍夫,最後才是關霽月。

衛修漪並不記得自己阿父是何模樣,在她和姐姐出生的第二年,他便因病辭世了。

姐妹倆便被送到清月殿教養了五年,大些了才重新分了宮殿居住。

是以衛修漪很是敬重關霽月,對衛月鳶也是關愛備至。

衛月鳶十分贊同三姐的決定,篤定道:“興許讓阿父先去母皇那兒透透風,三姐再將此事與母皇提時要容易許多。”

“就是打的這個主意,便想趁著今日阿鳶生辰去提,母皇應當不至於太過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