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姑娘噘起嘴角,挺不高興,便叫著陳九和她一起去堆雪人,陪她高興高興。

陳九瞅了矮小老頭一眼。

老頭一揮手,叫他快點爬,坐在這還煩心。

清冽姑娘便和年輕人一起出了學堂,在這大雪天裡,搗鼓雪人去了。

矮小老人看著陳九遠去背影,拿出旱菸,抽了一口,哼了口氣。

真是的,恁大個人,咋就這麼不開竅,跟個二傻子似的,人家姑娘有空就來找你,這意思還不明白嗎?

老頭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轉身又準備打造器械去了。

他這個老光棍擔心人家幹啥,也是吃飽了沒事做,轉心研製,在這次百家論道上好好展示一番才是當務之急。

陳九與周賢兩人就在雪地裡搗鼓半響,堆了個矮胖雪人,眼睛是兩個石頭,嘴巴是樹枝,還多了一根樹枝,被陳九順手插到了雪人下半身。

周賢看了看,朝陳九好奇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陳九笑了笑,“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清冽姑娘“嘁”了一聲,對陳九這種故弄玄虛的手段頗為不屑。

陳九看著雪人,滿意點頭,覺得這雪人堆得真是寫實,身體器件啥的,全都不缺。

清冽姑娘看著這雪人,微微蹙眉,思考那下邊一個木棍到底是什麼?

陳九抓起一把雪,搓了個雪球,悄悄咪咪放到姑娘棉襖衣襟裡,凍的姑娘一哆嗦,原地扭著身子,想把雪球抖出,結果一個用力過猛,雪球直接散開,浸溼了姑娘衣衫。

她幽怨看著陳九,伸手掏了掏背後積雪。

姑娘實在氣急,“呀呀呀”亂叫兩聲,一下直接朝陳九撲去,將他壓倒雪堆裡,抓起一旁積雪,不斷朝著陳九臉上抹去。

陳九一個翻身,壓倒姑娘,倒也沒使勁,往她臉上抹雪。

姑娘又翻身,以此往返,然後兩人都被埋到雪堆裡了。

陳九身子一震便鑽了出來,看見周賢還埋在雪裡,露出小手和臉蛋,睜大眼睛看著陳九,那露出來的半截小手擺擺,示意陳九拉一下她。

陳九將周賢刨了出來,幫著她擦了擦髮絲上的積雪,兩人就坐在積雪上,面面相覷。

清冽姑娘身子沒動作,冷了下來,便有些發抖,猛得打了個噴嚏。

她抽了抽小鼻子,緩了緩。

姑娘是有些受涼了,陳九將她送了回去,叮囑她多喝熱水,便回了道觀。

周賢又打了幾個噴嚏,想著陳九將她壓著的樣子,揮了揮小拳頭,想要給他兩拳,又想了想,怕陳九受不住,那就只給一拳……半拳好了。

清冽姑娘臉蛋紅紅,坐在床頭,隨手拿起一本聖賢書,卻橫豎也看不進去,最終只能怪聖賢書不夠好。

她散開發絲,向後一倒,墨黑髮絲鋪滿床鋪,姑娘秀麗眉頭挑起,有點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