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沙包一樣大的拳頭。”

書生在一旁看得好笑,擺手道:“道友你放心,我對這法寶一事不算太過強求,我兩又有緣,既然是無主之物,你又先拿去了,那就是你的了。”

陳九笑了笑,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個讀書的,明白道理。”

書生實在好笑,覺得這位兄弟言行真是有趣,若自己真有心要搶,憑這兄弟的羸弱樣子,如何阻擋?

說句不算自誇的話,城中四境,能和他對打的,不超過雙手之術。

書生身為儒家學宮一脈,自然是懂道理,好說話。

只是有些修士,便不像這般了。

四周已經來了許多修士,都是親眼瞧著陳九把那剛出世的法寶收進葫蘆裡的,這下不僅那剛出世的法寶被惦記了,就連這葫蘆也被眾修士眼饞。

眾修士雖然圍觀,卻無人動手,心中懼怕,倒不是怕陳九,是怕那書生。

這陳小人又有何怕?在場眾人多是認識陳九的,知曉這陳小人、陳軟飯,不過是個境界與戰力都底下的宵小之輩。

只是這般鼠輩還能拿到兩件如此法寶,當真是老天無眼,更讓人眼紅。

陳九看著圍觀人越來越多,覺得不妙,帶著領路鼠,拎起魚竿,扛在肩上,向南走去,高聲喊道:“回家吃飯啦,讓一讓,讓一讓。”

眾修士沒管那病懨懨的青衫男子,都在看那書生動作。

書生也是無語,這兄弟尋死的能力倒是一流,哪裡人多就往哪擠,還揣著這兩件法寶,莫真是嫌自己命長。

自己與他雖有緣,但算不得深,也不至於如何庇護他,不過他若真要被斬殺的話,還是能救上一救的,其餘的,便不管了。

圍觀修士見著書生沒動靜,這羸弱青衫客又要帶著法寶離開了,便是越漸難忍。

有四境修士仗著道統與戰力強硬,直接出手,擋在陳九面前,沉聲道:“雖不知你與那書生是何關係,但想要這麼一走了之,恐怕想太好了吧?”

陳九扛著魚竿,青眸眯起,問道:“怎講?”

這修煉精純火法的四境修士雙手張開,大笑開口,“天地法寶,見者有份,將法寶留下,咱們在場修士一同決定它的去留。”

言語之間,是拉起了圍觀修士大勢,一時間附和之聲頗多。

陳九輕笑,放下魚竿,挽起袖子,嘀咕一聲,“咋個都這麼煩人?”

他又看了看自己拳頭,忽然笑道:“真是沙包樣大。”

那便請人吃上一吃。

他起身飛掠,一拳打去,直取眼前修士頭顱。

四境修士雙手結印,便是一道品秩頗高的招靈之術,身上躍起火蟒,直衝陳九而去。

火焰膨脹擠壓,驟然爆裂,衝擊周圍靈氣震盪。

四周修士趕忙散開。

爆裂中心揚起煙塵,視野朦朧。

裡邊有道人影緩緩走出,單手撩開煙塵,便是一覽無遺。

青衫客胸前衣襟已然被炸開,胸口漆黑,還有血液倘出。

青衫客低頭瞅了瞅胸口血跡,抬頭時,青眸裡邊那一點金芒隱隱有擴散的架勢。

周遭靈氣似被拳意攪亂。

書生目光凝起,神色驀然嚴肅,先前他竟然沒看出這兄弟深淺,真是失策了。

四境修士伸手掐了個複雜法印,身軀一震,便是緩緩攀出三條火蟒,獰笑一聲,“找死!”

火蟒含火舌,猛然襲來!

陳九身上拳意,扶搖直上。

他捏起拳頭,看了看,自言自語笑道:“真是沙包一樣大。”

於是一拳打爛火蟒。

順便要了四境修士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