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陣子西裝男總是隔三差五的在春江飯店門口轉悠,雖然衣服不是這一身,但留著個光頭,不惹人注意才怪呢。

畢竟整條縣東巷上除了陳壯和西裝男,留著光頭的人屈指可數,尤其是......年輕人留著個光頭的。

賭氣的白天鵝離家出走,社會險惡,家裡人又怎會放心呢,想來若是白小梨在外面遇到危險,西裝男肯定會第一時間出現吧。

西裝男在白景年耳邊說完話後,又遞給他一個厚厚的信封,看樣子有些沉甸甸的。

也不知道西裝男到底說了些什麼話,說完後白景年臉上多了幾分焦急。

“其實這次來是想見一見小梨,順便想接她回家的。”白景年把手裡的信封放到王遠面前說道:“公司裡忽然間有點急事,我要回去處理一下。”

“裡面是一些錢,這是感謝你這段時間來對小梨的照顧,其實也不是很多,希望你不要嫌棄。”

“估計今天小梨也不會和我回家了,希望你能勸一勸她,我過幾天再來。”

說完後不等王遠回話,白景年便匆匆向外走去。

外面還在下著雨,一出門西裝男便主動的撐開雨傘,為白景年遮擋著天上下來的雨水。

王遠手裡捏著信封,也跟著來到門口。

只見門口停著一輛黑色賓士,流線型車身,車窗邊裝飾著銀色線條,看起來非常的優雅華貴。

西裝男一隻手舉著雨傘,一隻手開啟賓士的副駕駛車門,手臂遮擋著車框上簷,以防白景年的頭不小心碰到上面。

待白景年進去後,西裝男才坐到駕駛位上,將賓士點火發動。

車輛緩緩發動,由慢到快,漸漸的駛向雨霧更深處。

車輪濺起水花,王遠則靜靜的站在門口,一隻手揮舞著告別,另一隻手則在掂量信封的重量......估計得有萬把塊錢,這波血賺。

今天下雨,店裡的生意雖然很糟糕,但收入卻是不少。

見賓士走遠後,王遠轉身回到店裡的包間門前,對著裡面的白小梨柔聲道:

“好啦,人走了,出來吧。”

沒有人回答,裡面沒有動靜......

“真的走了,沒有騙你。”

“......”還是沒人回答。

怎麼回事?難道沒在裡面?王遠腦袋裡冒出好幾個問號。

他試著扭動包間的門把手。

咔嚓一聲,扭動了,原來門沒鎖。

“白小梨?”

“再不出來我可進去了呀。”

見還是沒有動靜,王遠推開門走了進去。

他望著眼前的一幕,身體微微一怔,有些無語。

只見白小梨趴在桌子上深深的睡著了,嘴角還流出了些許的口水,不知道這是做夢又夢到什麼好吃的了。

這才多大的功夫呀,就睡著了......

不過王遠細心的注意到,少女的臉上還掛著一道淡淡的淚痕,想來是因為又想起了某些傷心事吧。

雖然白景年給了不少的照顧費,但大白天睡覺總歸是有些不太好,畢竟還是上班時間。

想到這裡,王遠多了幾分心安理得,他對著正在熟睡的白小梨喊道:

“起來吃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