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菊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和田雨嵐有說有笑,跟她分享著自己在海南的趣事,景色。

錢文見蔡菊英一點沒受影響,摸了摸後腦勺。

這變化太大了,這完全就是兩個人嘛,出去一趟,回來變了?

現在的蔡菊英給他一種像趙娜的感覺,在理智的處理著自己的事,沒有了以前自己的火急火燎,市井的吵鬧,懦弱的哭泣。

“嵐嵐,我們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一會就回去了,回去聊……”蔡菊英掛了電話。

錢文接過手機,小心的問道,“用和雨嵐說麼?”

蔡菊英聽懂了錢文的意思,她微微一笑,語氣很隨意,“離婚嘛,當然可以說了。

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他選擇他的生活方式,我選擇我的,好聚好散。”

說這句話的時候,錢文一直盯著蔡菊英,認真觀察後,發現不是什麼偽裝自己傷感的話,而是真就那樣。

錢文欲言又止,想問問她這趟旅遊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她變化這麼大。

可是剛剛和南建龍分了,他怕問這個,傷到對方,有些無從下口。

可是心中又有些按耐不住。

車一直沒有開,蔡菊英眼中閃過回憶,望著小區門口,慢慢的想著這十幾年。

“顏鵬,你是不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覺得我有些不像我了。”蔡菊英望著窗外突然道。

錢文一愣,然後迅速回神,“沒有,只是覺得好乾脆利落。”

聞言的蔡菊英嘆了口氣,臉色的笑容慢慢消失,落寞掛在臉上。

“在旅遊前,你給我看了他找新保姆的影片,我當時都失去理智了。

那時只有一個念頭,去質問他,為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這麼迫不及待,為什麼住院了都不願意接我電話。

真想立刻衝到那個蔡根花面前,抓她個滿臉開花。

大聲的對他吼,我到底哪裡做錯了。”

聽了這話,錢文覺得,這才是他印象中的蔡菊英。

蔡菊英接著說,“當時你們死死的攔著我,說不值得。

你們說了好多,最後你們為了讓我心情好點,給我報了去海南的旅遊團。

我當時給他發了一條資訊,問他,需要我去照顧麼?

沒有任何回答。

在登上飛機的時候,都沒有接到回覆,那一刻我心死了。

在旅遊團遊玩的路上,我整日以淚洗面,那時心情糟糕透了。

最後我引起了林姐的注意。”

錢文皺眉細想,林姐?就是那個在機場,頭髮花白,但梳的非常整齊,精神抖擻的那個林阿姨麼。

“可能是一個人憋久了,太想哭訴了,就和林姐說了我的事。

林姐沒有嫌棄,她一直握著我的手,靜靜的聽我說。

到了晚上,林姐來到我的房間,和我說了一些故事。

不是什麼大道理,就是一些夫妻過日子的事,和林姐與他丈夫張大哥的事。

林姐讓我知道了,什麼是夫妻,什麼婚姻需要精心呵護,需要存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