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新一聽見了小右說的話,臉上青筋暴起。

他的父親打電話來說他的母親被寄生獸殺死了,而他的父親是趁著寄生獸佔據他母親身體的時候才逃掉,現在還處於危險中。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寄生獸。

可想而知泉新一現在的內心對寄生獸到底有多強的殺意,剛好又有一隻寄生獸送上門來,那就別怪他下手狠辣了。

甚至沒有開口招呼呂言,泉新一轉身進入廚房拿起一把西瓜刀,和小右一起死死地盯著玄關處。

可接下來的動靜,卻讓泉新一整個人愣在原地。

因為無論是用生物刀刃切開大門,還是暴力的踹開,他都能接受。

偏偏此時的聲音,明顯是在用鑰匙開門。

咔嚓~

一聲脆響。

門,開了。

天空中的晚霞從大門照射進來,映照出一道泉新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泉新一在看到這個影子的時候,腦海裡一片空白,彷彿整個人都呆滯了。

一隻帶著燙傷痕跡的手臂搭在拐角的牆壁上,緊接著,一箇中年婦女走了進來。

泉新一不會認錯,這時他的母親,手腕上那道燙傷痕跡,還是在他小的時候胡鬧,他的母親為了救他才留下來的痕跡。

只是和泉新一印象裡不同,此時他的母親沒有再帶著以往溫柔慈愛的眼神。

反而是面無表情地望著他,渾身僵硬得彷彿提線木偶一般。

“新一小心,這隻寄生獸不簡單。”

小右發現新一的情緒不對勁,將兩把生物刀刃架在身前,開口提醒。

誰知道泉新一竟然像瘋了一樣,把手裡的水果刀架在小右面前,攔著了小右不讓它動手。

額頭上爬滿了汗珠,帶著一抹強顏歡笑般的歇斯底里。

“媽媽,你回來了,別害怕,它叫小右……”

泉新一還在偏執地向他的母親坦白小右的事情。

可是他的母親臉上卻出現了裂縫,隨後裂縫逐漸擴大,變成了一把彈簧形狀的生物刀刃。

泉新一下面的話都說不出口了,可是他此時依然不願意相信,或者說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口中喃喃道:“媽媽。”

噗嗤!

鮮血四濺。

小右被泉新一手中的水果刀擋住了出手的空間,無法肆無忌憚地發起攻擊。

但是對面的這隻寄生獸,可並不會因為泉新一不出手就手下留情。

當場一刀刺穿了泉新一的心臟,刀尖從泉新一的身後冒出,刀尖上一滴滴鮮血緩緩滴落。

寄生獸收回了生物刀刃,再次變成了泉新一母親的模樣。

隨著刀刃拔出,泉新一全身的力氣彷彿都被這一刀抽離,同時被抽離的,還有他那本就不應該存在的幻想。

泉新一咳出鮮血,他覺得眼皮很重,重到只想閉上雙眼好好睡一覺。

近乎貪婪地死死盯著母親的模樣。

撲通。

像被推到的多米羅塔牌,朝著母親的方向倒下,生命氣息快速消失。

與原著不同,這隻寄生獸沒有在殺掉泉新一之後就離開,反而看向了房間裡的呂言。

面對這樣一副血腥的母親殺兒子畫面,呂言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掏出咖啡機吸了一口。

其實呂言有阻止寄生獸殺害泉新一的機會,甚至於說,在感應到寄生獸到來的時候,他可以直接溜出去把這隻寄生獸提前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