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走水路。

但還需要經由一小段淇水河道不說,中間還得越過堰壩。枋頭被圍,我軍之前雖也有控制堰壩之意,但鮮卑人久久經營此地,早就明白堰壩之重要,所以多次強攻堰壩守軍,我軍折損嚴重下不得不退入城中,因此事實上枋頭南側直通大河的道路也被切斷。”

另一名參謀補充道:

“若是想要走水路,如今就勢必要搶佔此處堰壩,且還得要確保能夠守得住,而若是拿下堰壩,其實還可以設法堵塞蓄水,使得淇水水面上升,自然而然可讓鮮卑人撤去靠近淇水的營寨,同時我軍還可乘船攻之。

針對如何增援枋頭、蕩平圍城之敵,參謀司一樣制定了不同的方案,請都督一併過目。”

杜英微微頷首:

“目前只是著眼於如何增援枋頭麼?長久的對峙下去,終究也不是辦法,而且等到鮮卑人調兵遣將,被圍困的將不再只是枋頭,恐怕汲郡甚至河內都將受到鮮卑步騎的擾動。

尤其是汲郡的八千騎兵,若是被困在城池之中,豈不是暴殄天物?”

一名參謀笑著回答:

“屬下等也有思考到此事,所以屬下等拿出了另一個方案,也就是以此八千騎兵為前鋒,抽調部分河洛王師,甚至還從河東也抽調少許兵力,直接和鮮卑人在枋頭城下決戰。

此所謂‘中心開花’也。”

杜英不由得嘟囔一聲:

“先是東西對進,後是中心開花,你們這樣搞······都讓餘有些懷疑是不是拿了蔣光頭的劇本,就不能來一個圍點打援麼?”

參謀們沒有聽清杜英說的是什麼,聽清了肯定也聽不懂,但是他們察覺到都督似乎對這個方案並不是很滿意。

大概是因為覺得好不容易和慕容垂達成商貿協議,結果到頭來最先打生打死反倒是和慕容垂,得不償失?

但枋頭既然已經攻下,鄴城門戶洞開,焉有不要的道理?

幾個參謀們交換了一個眼神,驟然想起來杜英曾經說過:

談判桌上拿不到的,就從戰場上拿到。

是了,是了!

他們恍然大悟,都督並不是覺得他們的方案太過激進,而是覺得太過保守了。

打來打去,拿下的不也就是一個枋頭麼?

一名參謀登時鼓起勇氣,開口說道:

“啟稟都督,其實還有一個方案······”

杜英笑眯眯的問道:

“說來聽聽?”

參謀們都打了一個激靈,笑眯眯的都不是什麼好人······

若是說的不對,再惹了都督生氣,恐怕大家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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