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是怎麼了?”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的疏雨,看著和小怨婦似的跟在後面的新安公主,心中隱約有所揣測。

新安公主貝齒輕咬:

“不小心讓狗給咬了。”

疏雨:······

你們這對兒劍夫銀婦,玩的花而嘴巴硬。

——————

“夫君還是要注意一些的,既是為了身體,也是為了安全。”郗道茂頭也不抬的寫著什麼,但是嘴上卻沒有停。

坐在郗道茂對面的杜英, 剛剛沐浴、換了一身衣服,捧著一份詳細描述吳郡世家內部構成的公文在看。

他已經明確的表示半個時辰之後會見顧家少家主、建康令顧昌,所以現在抓緊開始惡補功課。

聽到郗道茂的吐槽,杜英沒好氣的說道:

“餘剛剛就已經說過了,是陪著殿下去找金釵而已,只不過不小心摔了一跤,在那泥巴地裡,髒是髒了些,但是也沒有什麼危險。”

“危險的不是泥巴地,而是夫君。”郗道茂涼涼的說道。

有一種自家夫君又要切出去一塊分給別人的醋意。

旁邊盤膝打算盤的歸雁,一樣用幽怨的語氣說到:

“危險的也不是泥巴,而是胭脂,剛剛給公子擦洗,公子的脖子上都有胭脂印子呢。”

杜英瞥了她一眼,冷笑著說道:

“殿下今天用的是淺粉色的口脂,薄薄得一層,肉眼看都看不出來,留下印子你也注意不到?”

郗道茂頓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沒想到夫君竟然這麼容易就入了圈套。

然而杜英卻砸了咂嘴,頗為遺憾地說道:

“可惜只是手碰到了,沒有嚐到滋味。”

既表明了自己並沒有真的吃到,而且也理直氣壯的表示,公主早就是我家的了,所以這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麼?

郗道茂和歸雁面面相覷。

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厚顏無恥”。

不過歸雁作為杜英的貼身黑心小棉襖,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當下擺出來一副可惜,甚至恨鐵不成鋼的神情:

“公子對付後宅的姊姊們一向是所向披靡的, 為何這一次卻沒有吃到唇上胭脂?”

杜英:???

我家小丫頭說的都是些什麼虎狼之詞?

不過······他痛心疾首的說道:

“本有機會, 可惜被躲了過去。”

郗道茂瞠目結舌,看著這兩個傢伙你來我往,斗的好不熱鬧。

這就是杜家真正的日常麼?

我時常因為不夠變態而感覺和你們格格不入。

“······公子就應該直接把殿下壓倒,撲上去,哪能讓殿下趴在上面,這不是她什麼時候想走都能走麼?

明顯殿下能走而沒走,一方面是因為對公子的瞭解還不夠多,沒有想到平時一副冷冷淡淡樣子的公子,竟然一直有壞心思,另一方面恐怕也是單純的貪戀公子的懷抱罷了。”

歸雁算盤也不打了,愈發痛心疾首,一副老母親對於兒子不爭氣的憤懣神情。

杜英哼了哼:

“有本事你上,光說不練假把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