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集關中之力,打造一支強軍,這可以理解。

桓溫麾下的青州軍之中也有這樣的存在。

可是當所有的關中王師都有著類似的強悍組織度和意志的時候,桓豁只覺得心裡一陣發涼。

他之前駐紮在淮西,的確和關中王師打交道很少,主要應對的也是京口謝玄和壽春郗恢。

二者麾下兵馬不多,且還有很多是鎮西將軍府舊部,有的能夠展現出關中王師的強軍風範,但在情理之中——杜英的一千親衛騎再怎麼能打也是可以理解的,而有的則和之前沒有兩樣——鎮西將軍府的精兵悍將早就被抽調去淮北戰場了,現在在睢陽,壽春本身就是一個近乎不設防的城市。

如今河洛軍的強悍,讓桓豁不禁感慨,鮮卑人敗的不冤。

而阿兄又是否認識到了這件事呢?

那彙報工作的主簿, 欲又止。

面色雖陰晴不定、心有思索,但主簿向前一步、張了張嘴的動作,桓豁還是看在眼裡的:

“但說無妨。”

“將軍,其實······屬下認為關中軍隊之強悍,還有一點尤為重要。”

桓豁下意識的說:“講。”

但他又隱約猜到了什麼,擺了擺手。

身邊其餘的親衛和幕僚不明所以,但還是齊齊退下。

主簿這才說道:

“整編,只... ... ?

是消除士卒固有觀念、打破軍隊建設桎梏的一種手段,是方法,不是理念。

關中士卒們真正改變的地方,不在軍隊陣列上,而在這裡。”

說著,主簿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之前我們也抓過不少關中士卒,但是他們之中的絕大多數都不願意接受我們的招攬,哪怕是重金利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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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末多少事】 【】

屬下認為,他們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戰,也知道自己的犧牲會換來什麼。”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桓豁還明白不了,那就不配作為軍中主帥了,當下,他喟然嘆道:

“關中新政啊。”

“不錯,新政的推行,讓士卒們家家戶戶有田地耕作,不再是一生流血流汗,都只為頭頂上的世家做嫁衣。”主簿回答,“關中有一首詩流傳出來,不知道將軍是否聽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