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應該怎麼辦呢?”杜英反問道。

“應該先找媒婆,讓媒婆去表明來意,然後才能去下聘禮,還得讓令尊出面,至少修書一封。”謝道韞細聲說道,同時伸出手,一個個手指掰下去。

數著數著,突然間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登時抬起頭。

杜英憋笑憋得已經很辛苦了。

自己認真的安排自己的婚事。

這就是傳說中的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吧?

謝道韞賭氣也似的便要扭身子,不搭理這個傢伙了,不過杜英趕忙重新摟住她:

“好,都聽你的。烽火連天,家書往來不便,所以可能還要辛苦你多等一段時間了。”

“沒關係。”謝道韞低聲說道,這一次她沒有抗拒杜英的懷抱,反而乖乖的靠在他的肩頭,“其實這只是一廂情願罷了,至少王謝兩家婚約沒有解除,一切不還是一句空談。”

杜英深吸了一口氣,謝道韞的擔憂,他當然能夠理解。

說到底,現在的杜英看上去還不具備和琅琊王氏掰手腕的資格。

至少要等入了長安城之後才行啊,可是時不我待,老天又哪裡會製造那麼多湊巧,給他那麼多機會?

眼前的人已經在懷中,杜英是不可能放手的。

哪怕為此需要調整一些早就準備好的佈局。

“相信我。”杜英用額頭頂住謝道韞的額頭。

謝道韞沒有回答,只是也抱緊了他。

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過不久,她就感受到了杜英的手又去解裙子的繫帶。

“杜郎,又做什麼?”謝道韞有些無奈。

最初就知道他不是正人君子,現在來看,簡直就是正人君子的對立面。

“熱!”杜英笑道。

“不行!”謝道韞回答的很乾脆,活像是堅決不受到大灰狼誘惑的小綿羊。

杜英笑了笑,沒有勉強,只是手又開始不老實了。

謝道韞“嚶”的一聲,把頭埋在他的胸膛裡。

“熱嗎?”杜英笑嘻嘻的問道。

這一次沒有回答。

而素白長裙很快就從床榻上扔了出來,掛在一側的衣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