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殺生劇組時,和他搭這幕戲的是個胸膛上長著一巴掌寬護心毛的彪形大漢,他有些硬氣不起來。

某乎上有個問題,拍攝床戲時男演員會不會有生理反應?如果有,要如何避免尷尬?

說實話,沒有反應才尷尬。

很多時候拍這種尷尬的戲份男演員才是弱勢的一方。

但俗話說,火車跑得快,全靠車頭帶。

季雲被動,張婧初則表現的遊刃有餘。

人家也是大風大浪見得多了,見季雲沒有經驗,便一瞬間掌握了主動權。

季雲雖然沒有經驗,但是心態保持的十分端正。

聞棟說得好:如果是為了藝術,那就別抱邪念,如果不是為了藝術,那也不一定誰吃虧。

這和吻戲一樣,要是因為尷尬而NG,那你就得不斷地重複這種尷尬。

莫不如第一次就用全力去表演。

季雲伸手一攬,正摸到她膝窩的傷口處。

他的眼神一變,頓時掙扎了起來。

“好!卡!”

張婧初利落的從沙發上跳了下來,連忙跑到攝影師身邊,仔細的檢視起監視器中的畫面。

她的眼神也有些飄忽,顯然也有一絲慌亂隱藏在淡然之下。

拍完這段戲,季雲終於長噓一口氣。

他對那句名言有了更深切的認知。

你的對手只有你自己...

深呼吸幾次,他才將自身的狀態調整過來。

他寧願拍一百遍長鏡頭也不願意再碰床戲。

......

香江的拍攝進度很趕,常常演員進組一個月就宣佈殺青。

《門徒》也是一樣,僅僅43天,電影的拍攝就已經來到了尾聲。

這種“高效率”的傳統由來已久。

在五六十年代,專門有一類電影被稱為“七日鮮”。

由星期四決定那天起算,製片馬上找演員,找現成劇本或通俗小說,找一個鬼才導演,找一班手腳快的工作人員,一天工夫便可辦妥。拍攝三天,臺詞一邊拍一邊補充,順帶著沖印剪接,一天善後連夜複製,七天就能成片上映。